為弦。琴架地旁邊,有一隻小小的盛滿了清水地銀盆。一塊雪白的錦帕搭在盆沿,琴架上,有鶴嘴鎏金薰香爐一具,精巧而雅緻。
他走了過去,席地坐了下來,焚香淨手,撫琴一。琴聲落時,忽然飛來一隻翠羽紅喙的鳥兒,在他頭頂翩翩飛舞了兩週。然後振翅往東飛去。
他知道這必是此地的主人派來迎客的,忙疾步跟了上去。那鳥兒飛地不快,似乎是在等他一般,然後直直的撞向了一株蒼柏,他吃了一驚還不及伸手去抓那鳥兒,那鳥兒卻已失去了蹤跡。他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恍悟,便也大膽的跟了上去,居然也一般的穿過了那株足足需要十人才能環抱的蒼柏。
蒼柏之後。是一座小小的翹簷八角亭,亭中白玉為桌,寶石鑲邊,黑白珍珠各據一方,正自戰得犬牙交錯,難分難捨,居然是一局珍瓏。他在白玉石椅上坐下,靜靜的參詳著,這局棋。有些似曾相識,很久以前曾見誰破解過。
他很快移動了棋子,不多會的工夫,珍瓏已破,黑方大佔上風,白子眼看一敗塗地。
琴棋書畫四關,他沒有費太多的力氣便盡數破解了,有一個俏麗可人地丫鬟笑吟吟的走了出來,引了他去見琅琊島的島主。
凌雲鴻抬眼看了楚青衣一眼,毫不猶豫的指著畫中的男子:“那個島主就是他……”
他見到葉飄零的時候。是在一座江渚的花叢中,那個白衣的男子懶洋洋的半躺著,清淡地陽光照射在他的面容上。出一種如玉一般耀眼奪目的光芒。很少有人會去注意,其實他生的並不如何俊美。
“你是誰?”他問。很是漫不經心的。琅琊島的規矩就是隻要能夠登島,闖過谷主所設下的四關。便可提出一個要求。若是谷主覺得這個要求合理,就會努力幫你。若是覺得不合理,你也並無甚可說的,只是乖乖的離開,否則只能浮屍海面。
他說了自己地身份,並且提出了要求,他希望海寇永不犯邊。
他於是笑了起來,眼中洩出有趣的光芒,卻搖了搖頭:“不,我不能答應!”
他有些惱怒,忍不住便出了手,結局自然是肯定的,他輸的很慘,他所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那人似乎都知道,於是輕描淡寫的隨手一一化解了,他的脈門,然後用一種很有趣的眼光看他。
“你認識楚青衣?”那人笑著問了一句,眸中光芒很是古怪。
他點了點頭,卻並不想多提楚青衣,只是道:“你答應過,只要有人能闖過四關,你便答應他的任意一個條件!”
“是合理的條件……”那人笑著補充著。
“我並不覺得我地要求不合理!”他倔強的瞪視著他。
那人於是哈哈的大笑起來:“海寇並不是我地下屬……我並不能指揮他們……”他是如此說的。那人最後放開了他,並且說了一句讓他七竅生煙地話:“看在你認識楚青衣的份上,我今兒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另外說個要求罷!”
他控制住自己,努力地吸著氣,提出了一個委婉的要求,他要那人隨他同去東海,在沿海地郡民家中小住一些時日。那人想了好一會,才笑笑,居然也便點了頭。
他在琅琊島上住了一個月,島上有很多他想也想不到的東西,那個俏麗的丫頭笑著對他說,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透過四關了,所以她的主人已悶了很久,四道難題的難度也日漸的降低,因此他才能順利過關。
他覺得極傷自尊,忍不住尋了那人對弈了一盤,卻是一敗塗地。
到了下一個月圓的時候,了琅琊島,安頓了那人在海邊住下,他匆匆趕回了東海郡,處理了一些事務,等到他再回到沿海的那個小村落的時候,那人已不見了,海寇從此收斂了很多,即便劫掠也極少殺人,更遑論姦淫。
楚青衣聽他說完了,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問道:“你後來可曾又見過他?”
凌雲鴻搖了搖頭:“我是在街頭巷尾看到這張皇榜的,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嶽漓涵竟會這般明目張膽的通緝此人,讓他覺得非常的驚訝。他忍不住悄悄的打聽了一番,隱約的便知道此事與寧宛然有關,嶽漓函回宮後不久又趕回了中虞,他便也匆匆的過來
“過來幫宛然,還是幫你的大舅哥?”楚青衣譏嘲了一句。
凌雲鴻咬了牙,眸中全是怒意:“楚青衣,她是我的嫂嫂!”
“名義上的……”楚青衣揚眉補充:“就像那個人,他名義上是你的師祖!”
凌雲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我說,那個人,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