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哼。”
秦晚奇怪:“我又怎麼了???”
“連你哥都覺得你對朕一見傾心,痴心一片,連你哥都被你矇在鼓裡……小騙子。”
說話間,他在她的臉蛋上揪了揪,唇畔的笑意漸漸帶著些許的澀:
“若不是因為你,你哥也不會這樣忠於朕……”
秦晚不假思索:“臣子忠於皇上本就是臣子的本分。只要皇上是一個明君。就會獲得臣子的擁戴,和臣妾沒有關係。”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些縹緲,問:“那你,覺得朕是一個明君嗎?”
秦晚說:“後宮不得干政,其實,臣妾對皇上算不上了解,但感覺,皇上算是吧。”
“為何?”
“因為,皇上,沒有用君權逼迫臣妾,沒有因為是皇上,就凌駕於臣妾之上,對臣妾強取豪奪。”
姜北嶼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忽然變了變,一張俊美的臉帶著壓迫感徐徐逼近她,一隻手撐在牆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起她的下巴,眸底的墨色翻湧,緩緩道:
“其實,朕也可以對你強取豪奪的……”
秦晚不知不覺中被他逼迫到逼仄的床角,可以感覺到他噴灑在她臉上絨毛的呼吸,帶著略微的灼熱和急促,有點癢。
那雙漆黑深邃的鳳眸,彷彿再看一眼就要陷進去了。
他忽地一垂眸,盯著她的唇瓣,眸子裡裹著昭然若揭的慾念。
兩人的呼吸交織著,秦晚的瞳孔微微一縮,甚至認命的閉上眼,等待那雙軟糯覆下來,他卻忽然抬起頭,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怎麼不躲了?”
“因為我知道皇上不會啊。”
她說,“臣妾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如果皇上真的對臣妾強取豪奪,只怕是要失去臣妾了。”
她哼了哼:
“而且,以後,臣妾絕不會再借你小黑盒和冷將軍聯絡了,砸了也不借你……”
最後一句話本是句戲言,聞言,他的神色驟然落寞下來,狹長的鳳眸委屈的斂下,鴉羽般的長睫也根根垂斂。
“原來你那麼討厭朕……”
秦晚簡直不知道他這天殺的演技到底是跟誰學的,連她看得都肝兒顫,下意識覺得自己太渣。
“你走吧。天晚了,朕要休息了。”
“嗯?”
秦晚想解釋,她不討厭他,他又說:
“榴蓮酥喜歡吃就帶走。”
秦晚嘴快,隨口說:“放著吧,萬一明天我有事還來呢。”
說完,就看見他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一雙漂亮的鳳眸明亮璀璨得像星星一樣。
他說:“好。”
第二日。
冷冽輟朝了,又在朝堂上引發了一場暗湧。
大家心照不宣,對著冷冽平日裡站的空位相互努嘴使眼色,暗自吃瓜。
這明顯就是在對皇上發洩不滿了。
所以,整個早朝,眾大臣都發現皇上的臉色不好看。
幾個看冷冽不爽的人決定趁熱打鐵,趁冷冽今日不在,相繼彈劾。
朝堂上的君王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細線,冰冷臉色令人生畏。
“諸位,都說完了?”
他接著問身側隨侍的小太監:“誰說了什麼話,都記下了?”
“記下了。”
方才彈劾的人心裡一“咯噔”。
畢竟數月前,冷冽拖著根荊條上朝,揚言要抽人大嘴巴子的畫面歷歷在目。生怕他明日上朝又要發瘋。
他目光掃過群臣:
“還有人要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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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沒有早起上朝,冷冽還有點不習慣,還是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打沙包。
已經入了深秋,天氣很涼爽,院子裡的桂花已經謝了,幾株桔梗和蟹爪蘭開得正豔。
正練著,一個侍衛匆匆跑來:
“將軍,您被貶職了。皇上剛下的旨,您被降了兩級,現在成了驃騎將軍!”
“降吧。”冷冽不慌不忙,手上拿著一條巾布擦拭著身上的汗,回了書房。
雖然他今日在家,但對朝中的動態瞭如指掌。
今日朝堂上分為兩派,一派是擁護他的,說他數月前才出徵北國,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且一直在軍中收到擁戴,現在戰爭結束了就連降兩級,怕是會寒了將士的心。
還有一派說他居功自傲,擁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