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時間,不需過問我用什麼方法治療,三日之後,藥到病除。”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偷笑的某人唇角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
三日?
要治三日?
也就是說,她要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待三天,還是名正言順的?
可是,她是他的妃子,又怎能給這個外男治療?
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是不是,這一切正中她的下懷?
想到這裡,那張臉瞬間就黑沉了下來,寒氣森森,黑到幾乎要滴墨了。
秦晚心裡有別的考量。
她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是一個陰謀了。
他們整這死出,不就是衝著她的解藥的配方嗎?順便還可以倒打姜國一耙。
所以,這位陸大人,要麼是在演戲,要麼,就真的是個狼滅,用了他們之前下過“毒”的兵器戳爛了自己的面板,導致自己的血液感染,擁有了跟之前士兵一樣的症狀!
看她怎麼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你演?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扎到最後,看看誰是影后?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她就見招拆招,一口咬定是病不是毒,反正是她治的,隨她怎麼說,可別想讓他們背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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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她經過一番思慮之後才猛然間發現——
什麼時候,她已經把自己預設成是姜國人,和姜北嶼站到同一戰線了?
“多謝娘娘,娘娘大義!”
徐廣義立即道謝,又‘善解人意’的說:
“只是娘娘的身份身份特殊,為陸大人治療還是有些不便的,不如讓我們隨行的醫官,輔助娘娘治療吧,娘娘把治療的方法告訴我們的醫官。可以儘量的減少對陸大人的接觸和觸碰,有第三人在場,也可保護娘娘的清譽。”
姜北嶼面色稍稍緩和,卻聽她嗓音清脆的立馬道:“不必了。”
秦晚心想,瞧瞧這嘴,不愧是外交官啊!
低情商:“偷配方。”
高情商:“保護娘娘的清譽。”
她悠悠道:“每一位醫者都有自己特立獨行的一套手法,是他人替代不了的,我習慣親力親為,
就好比針灸,看似紮在一個地方,但輕重深淺對療效都有影響,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相信,徐大人也不想拿陸大人的命來賭吧。”
“至於本宮的清譽,多謝徐大人替本宮擔心,但姜國祖上就有醫者為妃的先例,即便已成為帝妃,依然懸壺濟世,繼續治病救人。多年來,一直都是民間美談。
在醫術上,本宮認為自己雖比不上那名醫妃,但一直崇尚著那名醫妃的高尚品格,所以願意出手救陸大人。”
接著,她笑眯眯的看向姜北嶼:“相信以皇上的氣度和胸懷,應該也會理解,不會計較吧。”
姜北嶼一雙寒氣森森的眼眸看向她,似乎聽得見他磨牙的聲音。
須臾,他開口:“朕,不計較。”
眼見著姜北嶼都這樣說了,徐大人也不好說什麼了,眼神隱隱有些擔憂,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皆大歡喜。
秦晚吩咐著:“來人,準備一個空曠的房間,把陸大人抬過去。都散了吧。”
她還要回宮做些準備,於是先離開了,走在路上,一隻胳膊將她猛地一拽,她對上一雙怒氣衝衝的鳳眸:
“冷清清!”
“誰允許你不跟朕商量,就擅自應下要救陸宣?”
秦晚一看,竟是狗皇帝,他氣不過,來堵她了。
“可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臣妾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陸宣真的出什麼意外了,姜國難辭其咎,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兩國可能要重燃戰火。受苦的可是兩國之間的百姓。”
姜北嶼咬了咬牙:“你倒是大義,朕看,你救他,就是因為他是陸大人吧,還有,三日???”
他逼近了她:“朕怎麼記得,只需要給藥就行,為何,你要單獨為他治療三日?”
這番話氣咻咻的,醋意簡直要衝上天了,秦晚原本可以跟他解釋,這是她故意要整她的,可想起昨晚上他耍她的事,就故意曖昧笑著說:
“臣妾說過,她並非中毒啊,自然也不是按照臣妾當時的辦法來啊。”
“你當朕傻。”
姜北嶼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一陣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秦晚抱著臂,胸有成竹,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