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對於這個疑似別國的刺客,又不肯老實交代的女子,他不能手軟!
獄卒已經端上了刑架,上面放著一排排搖晃的刑具,馬舒舒瞪大了眼睛。
此時,秦晚正朝這邊趕過來。隔著監牢的鐵欄,秦晚遠遠就見著了。
那不是她那怨種閨蜜是誰?
得,她還指望她救她來著,結果她也穿過來了?!
就離譜。
“馬舒舒!”
她喊了一聲,跑過來。
獄卒正將一個蘸了鹽水的鞭子從桶裡拿起,正要朝她抽上去,這時,秦晚已經跑到了監牢門口,氣喘吁吁,說了聲:“且慢!”
“她是我朋友,馬舒舒,從小腦子不好,不是什麼刺客。”
“你認識她?”冷冽意外。
秦晚點頭:“認識的。她偷偷來宮裡,想要找我玩,走錯了才誤入皇上的寢殿,你看她手無寸鐵,連只雞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刺客?”
地上的馬舒舒亦點了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溼漉漉的,無辜的像只小奶貓。
冷冽皺眉。
“此事我需稟明皇上。可是,她既然是來找你,又是如何混入宮中的?”
秦晚的小腦袋瓜飛速的轉動著。
考驗閨蜜之間默契度的時候到了!
她說:“昨日皇上秋狩的大部隊歸來……”
馬舒舒瞬間秒懂:“我偷偷爬上了一輛馬車!”
冷冽的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他看了秦晚一眼:“此事,我會去稟明皇上的,雖然,你是我妹妹,但我不能對你有任何偏袒,該怎麼處理,全憑皇上。”
說著,他便大步離開了。
馬舒舒暫時還在天牢裡。
秦晚讓人給她送來一套古代的衣服穿好。
不多時,姜北嶼就聽冷冽稟報了此事。
他有些意外:“你是說那個身份不明的女子,是清清的朋友?”
冷冽如實稟報:“是。”
“扒馬車進宮尋找清清,無意中闖入了朕的寢宮?”
“嗯。”
“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冷冽說:“沒有,應該不是北國人,微臣故意安排人在周圍說要殺了她的北國話,她神色沒有什麼變化,應該是沒聽懂。”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你讓清清過來。”
現在他一口一個“清清”,冷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說話,退下去了。
不多時,秦晚走了進來。
她現在得想辦法把她的怨種閨蜜從牢房裡弄出來,就看這狗皇帝放不放人了。
進來時,狗皇帝在書桌前批閱摺子,迎接她的依然是鸚鵡吉祥,在籠子裡蹦蹦跳跳,扯著個破鑼嗓子在喊:
“美人來啦,美人來啦,美人!美人!”
姜北嶼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沒好氣。
秦晚都不知道哪得罪他了。
“皇上~”她喊了一聲。
男人“嗯”了一聲,可看起來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她就納了悶了。
這狗皇帝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明明是他把她喊過來的,原以為是想向她詢問馬舒舒的事,可是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吩咐了一聲:
“這些是朕看過的摺子,你幫朕都蓋個章。”
秦晚看見一個小几上有一堆堆積如山的摺子,然後一旁放著一顆羊脂白玉做的章,上面刻著:“朕已閱”。
這個章的事她知道,傳聞姜國前幾代出了一位女皇,這個女皇是個大聰明,為了偷懶刻了這個章,一些無關痛癢的摺子就懶得批,就蓋個章,於是這顆章也代代相傳。
秦晚拿起章就麻溜的蓋啊,蓋了一本又一本,卻見案几前的男人專心致志的批閱奏章,壓根就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好傢伙,這原來是把她拉來幹苦力啊!
蓋了差不多一半多了,她的手都有些痠疼了,終於忍不住開口:“皇上。”
“這天牢中有一名女子,是臣妾的朋友。她為了見臣妾偷偷進了宮,不小心進了皇上的寢殿……
臣妾以項上人頭擔保,她絕對不是壞人,可否請皇上將她放了?”
姜北嶼不疾不徐的抬頭:“你覺得,朕的皇宮是菜市場,想進就就進,想出就出嗎?還是覺得,這段時間,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