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嶼看兩人對話一頭霧水。
這兩人現在說話就跟對暗號似的,什麼去島上,倒騰什麼東西?
哼,都瞞著他,不把他當人看!
姜北嶼只能自己生悶氣,一個人躲到露臺上吹風。
過了一會兒,秦晚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草莓蛋筒,遞給他。
姜北嶼說:“不吃。”
秦晚就自己吃了,一個手拿巧克力味的,一個手拿榴蓮味的,兩個一起吃。
晚風習習,裹挾著夏天的熱意,姜北嶼斜睨了她一眼:“肚子都那麼大了還吃那麼多冷飲。”
秦晚說:“天熱,沒事,狗不吃,我幫狗吃。”
“狗”聞言,很自覺的把被她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味的蛋筒拿走了。
兩人站在露臺上吃著蛋筒,乘涼吹風,秦晚說:“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要回去了,面對南國和北國即將到來的兩面夾擊,皇上,有什麼應對之策?”
姜北嶼說:“朕聽聞西方國家手上有極其厲害的軍火武器,朕想偷偷買一些,奈何帶不回華國。圈內有些人認識國外的軍火商,這段時間,朕一直在暗中打聽軍火商的渠道。”
想不到,這些,狗皇帝都想到了,不過慢了她一腳,並且還缺乏正式的渠道。
秦晚翹了翹唇角。
姜北嶼問:“你在笑什麼?”
秦晚說:“別打聽了,當心進去,影響你兒子考公。”
姜北嶼對現代有些生僻的詞語還是有些不瞭解,問:“考公是什麼?”
姜北嶼說:“南國狡猾,定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不會那麼快出手,這兩年,朕更新換代了更為鋒利的新式兵器,即便是北國再度出兵,也不會像前兩年那樣不堪一擊。”
他看了眼她隆起來的肚子,說:“晚晚只管安心待產,這些事,不用操心。”
秦晚心想,她也不想操心啊,奈何就生了一條替他操心的命啊。
餘光裡瞥見,綠化帶的草叢裡好像隱藏了幾個狗仔,她對他說:“你快進去。”
只要收工早,姜北嶼都會回這邊來陪她,外邊隔三差五都有狗仔跟拍,有時候拍到兩人在一起,有些會憑藉照片朝她索要一些錢財,有些會直接發,然後被簡安瀾壓住。
不過,這些都無關痛癢,她無所謂。
回到臥室,姜北嶼幫她鋪好了被子,也插好了電蚊香液,坐在床邊,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的刷影片。
說來也奇怪,明明沒有刻意搜尋,今天刷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直升機。
秦晚在他旁邊坐下:“要不要,聽一聽你寶寶的聲音?”
他放下手機,俯身,把耳朵湊了過去。
隔著薄薄的肚皮,他感覺到了陣陣胎動,說來奇怪,那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好像一瞬間,所有的不快和鬱悶都一掃而空。
他欣喜的說:“他是活的!在動呢!”
秦晚心想,人家當然是活的啦,這說的是什麼制杖話。
“寶寶,是父皇啊。你聽得見嗎?”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湊過去,將一隻手掌貼在她肚皮上,
隔著肚皮,裡面的寶寶把一隻小腳丫伸到了他的手掌下,似乎在回應他。
他頓時驚喜,抬頭看了眼秦晚。
“寶寶,在你孃親的肚子裡,你要乖乖的,等你出來了,父皇給你買好吃的,帶你玩,帶你去坐摩天輪,帶你坐過山車。”
秦晚一聽,心想,這是什麼活爹,寶寶剛生出來,帶他去坐過山車?
連小寶寶都嚇得把小腳丫子縮回去了。
他頓時失落,斂下長長的睫毛。
“你孃親不跟父皇最好了,你也不要父皇了……”
他偷偷看了秦晚一眼,又繼續委屈的說:“你孃親只跟你舅舅天下第一好,你父皇現在是外人。”
秦晚聽不下去了:“姜北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著什麼茶言茶語?”
姜北嶼酸溜溜的說:“還不是嗎?你給冷將軍買直升機,還要跟冷將軍一起去島上,不知道暗搓搓的謀劃什麼,瞞著朕!”
秦晚忍不住笑了,因為生氣時的姜北嶼真的好可愛。
“我和冷將軍能瞞著你什麼?”
她學著他剛才跟寶寶說話的語氣,拍著他的臉頰哄道:“北北,你乖乖拍戲,等你殺青以後,我們一起去島上,有件事……到時候再告訴你。”
晚晚也要給他送一架直升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