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道德綁架我,弄壞了別人的東西,賠償,天經地義。”
馬舒舒根本不知道對面那人的身份,也不懼對方人多,她的面色平靜,腰桿挺得筆直,知道自己代表著將軍夫人的顏面,千萬不能示弱。
對面,齊懷珏右邊的一個女子繼續在陰陽怪氣:
“齊妹妹看得起你,才過來給你敬酒的。不就不小心弄髒了一點,你不會自己回家洗洗嗎?竟然還訛起人來了……這裡是什麼場合你不知道嗎?瞧瞧你這丟人現眼的樣子!
啊,對了,該不會,你知道齊妹妹是冷將軍的青梅竹馬,故意為難齊妹妹的吧!早知道將軍夫人是這個德行,我們才不會過來給你敬酒呢!”
其他的幾個貴女附和著:“是啊,就是啊。瞧她那窮酸的樣子,跟沒見過錢似的。早知道她是這個德行,我們才不會過來給她敬酒呢!”
幾個貴女你一言,我一語,圍著她,周圍的人都紛紛朝她這裡看去。
遠處正在和幾個大臣推杯換盞的冷冽察覺到了那邊的異常,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要是一般女子,被這些貴女違者惡語相向,只怕早就被氣哭了,馬舒舒抱著臂,情緒竟如水豚一般穩定,將他們每一句都聽完了,笑著說: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是不是該賠錢了?你們一個個都幫她說話,誰幫她賠錢啊?該不會,都賠不起吧。
是是是,我窮酸,我沒見過錢,但我知道,我丈夫給我買的裙子一定要愛惜好。這是水光錦面料,沾不了水的,弄髒了不賠,到底是誰在這裡丟人現眼啊?”
頓了頓,又看向齊懷珏:
“哦?原來你是我丈夫的青梅竹馬?那就怪不得,剛才會嫉妒得把酒潑在我身上了,但你嫉妒得發瘋了也沒有用,我丈夫說了,他此生只會娶我一個,你,連當他小妾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呢!”
“你!”
齊懷珏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打她,被一柄帶著鞘的劍擋住了,男人甚至連用自己的手碰她手腕都覺得嫌棄。
冷冽蹙眉:“什麼時候,青梅竹馬的門檻那麼低了?”
他連忙對一旁的馬舒舒解釋:“舒舒,我與齊姑娘不過是認識而已,別聽她們造謠。”
馬舒舒“哦”了一聲。
接著,冷冽拿出一方帕子,竟然擦拭著劍上,剛才被齊懷珏的手捱過的地方,瞪著她:“齊懷珏,馬上給我夫人道歉!”
齊懷珏萬沒料到,平日裡自帶冷漠邊界感,看見女人一句話都不說的冷將軍居然也會扎女人堆來管女人的事,低聲解釋:
“我……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冷冽拔出劍,冷聲道:“跟她說。”
這架勢,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把人砍死,齊懷珏嚇得連忙喊了句:“對不起!”
冷冽的面色依然鐵青:“道了歉,錢還是照樣要賠的,明日,我會親自去丞相府向你父親索要。”
齊懷珏嚇慘了。
那可是五千兩啊!她爹能扒了她的皮!
“冷將軍!”她連忙上前扒拉冷冽的袖子求情,卻被他嫌棄的一甩袖子,直接被甩飛,還好被她的小姐妹扶住了。
她又連忙上前去找馬舒舒。
“冷夫人!”
馬舒舒嘆氣。
“你不是很有錢嗎?怎麼,真被我說對了,賠不起啊?”
冷冽的父親是冷劍鋒,京城第一富商,所以,她能穿五千兩一條的裙子。
齊懷珏的父親是丞相,即便是一國丞相,要是一下子能拿出五千兩,也有受賄的嫌疑,所以這個銀子不是賠不起,而是不能賠。
馬舒舒沒理她,回到了位置上。
越來越多的人貴婦小姐們過來與她結交,她每一個都笑眯眯的送上了精緻的伴手禮。
所以,一圈下來,全場的貴婦小姐手上都有,就齊懷珏和她身邊幾個小姐妹沒有。
她看到了她桌子角落裡,一個五品官張大人家的啞巴小姐張倩,也領到了伴手禮,手裡拿著個玫瑰點心一樣的東西在聞,一臉陶醉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他父親官位低,兩家又住得近,從小到大她就喜歡欺負她,搶她的東西,見到她手上精緻的小點心,壞心一起,一把奪過:“你也配拿?拿來吧你!”
當著她的面,她直接把那“小點心”塞進自己的嘴巴里。
“哎,哎!”張倩一臉著急,又說不出話來。
齊懷珏以為她是生氣自己搶了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