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沒有證據,皇上信也好,不信也好,不過,要進一步拿到太后與北國勾結的證據,還需要皇上出手。”
她拿出一個微型竊聽器,是她之前從現代帶回來的。
“太后的寢宮戒備森嚴,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裝一個比較艱難,她對你還沒有防備。你來放,正合適。”
姜北嶼接過那個只有指甲蓋大的竊聽器端詳著,神情複雜糾結。
“朕雖不是太后所出,但年幼過繼由她撫養,她也算朕的繼母,監聽繼母的隱私,不孝,不妥。”
畢竟他是古人,思想比較封建,對孝道有種愚昧的遵從,秦晚算到他可能會拒絕。
她聳了聳肩:“那皇上,就等著被北國偷家吧。”
不想惹她生氣,姜北嶼還是把竊聽器收下了:“朕再考慮考慮。”
哄好了晚晚,姜北嶼回到書房。
說來奇怪,回到書桌前,看到桌上堆的一堆摺子,他條件反射的感覺到一陣心悸噁心,走出外面透了透氣才覺得好很多。
回到寢殿讓太醫切脈,太醫還是之前的說法,說他最近脾虛體弱受了涼,需要多多臥床靜養。
他聽太醫的躺了一個時辰,的確好了很多。
下午用過午膳,回到書桌前,沒坐多久,再次感覺到一陣反胃,好像本能的厭惡這些摺子,只要不批摺子就會恢復正常。
他,這是怎麼了?
他取下了腰間的那串“嘎巴拉”。
難不成,是這個有問題?
正困惑著,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
“皇上,太后來了。”
“讓她進來。”
姜北嶼抬頭,見太后風風火火的走到了他面前,神色冰冷的注視著他:
“哀家聽聞,皇上今日在朝堂上拒絕了今年的選妃,還說,如若三年無所出,便自動放棄皇位?”
“母后,確有此事。”他坦然的說,下一秒,就見太后用力把柺杖往地上一撞。
“荒唐啊!”
“皇上怎能在百官面前如此承諾?難道皇上三年無所出就真的要退位嗎?你是哀家親自培養上來的,是哀家後半輩子的希望,哀家怎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放棄皇位?
皇上寧可立此重誓也不願選妃,究竟是被哪個小妖精灌了迷魂湯啊!”
太后氣得眼眶發紅,這還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對他這樣生氣。
姜北嶼的面色很冷靜,半是認真的說:“朕就算退了位,眼下最合適繼承皇位的是賢王,您也一樣是太后。”
“胡說八道!”
太后的情緒格外激動:“你是太祖爺親自定立的儲君,怎能輪到羽洛那臭小子!皇上這樣做,是要讓大家戳羽洛的脊樑骨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羽洛想要當皇上。”
姜北嶼說:“如若朕沒有可以繼承的皇嗣,傳位給羽洛也未嘗不可。”
“皇上休想!羽洛並不適合當皇帝!你休想把這個攤子甩給他!哀家絕不答應!”
太后瞪著他,看似正氣凜然道:“皇上必須答應選妃,讓更多優秀的女子進宮為皇上延續香火,從今日起,哀家必須監督皇上每日召幸妃嬪,”
“太后僭越了。這是朕的私事。”
這一次,他沒有稱她為母后,嗓音冰冷。
太后氣勢洶洶:“這不是皇上的私事,是身為皇上的職責!這件事,哀家管定了!”
說完,她便拂袖離去。
姜北嶼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搞定了朝臣,卻過不了太后這一關。
只是,晚晚說,太后私下見了齊王,說明她可能與北國暗中勾結,如果是真的,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幫助她的親兒子,賢王謀權。
可是,他都已經在百官面前承諾,若他三年無所出,便自動退出皇位,到那時,賢王可以理所應當的繼承皇位,她今日,為何還要對此事反應那麼大,逼迫他一定要選秀納妃?
一陣秋風從視窗吹進來,他再次忍不住咳嗽起來,這一次,他赫然看見了帕子上有一點血。
雖然只是零星的一點,但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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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正在核對著馬舒舒送來的六大本賬本,一邊摁著計算器,忽然收到了姜北嶼的訊息。
“晚晚,朕生病了。”
他給她看了帶血的帕子,秦晚心裡一“咯噔”。
“太醫診斷不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