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太后這次回來,是要與朕對立?”
秦晚在一旁翹著腳坐下,若有所思: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丞相倒臺之後回來。還有,她為何偏偏要在你登基後不久帶著兒子外出為你祈福?表面上是祈福,其實,這又何不是在逃避?
因她心有不甘,不想每天看到已經身為皇帝的你,又或者說,這是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可以把你的朝堂攪得一團渾水,卻又可以完美的躲在暗處……”
“晚晚!”
誰知,還未說完,姜北嶼就很嚴肅的打斷了她:“未知全貌,你不要妄加揣測,這是不敬的!”
秦晚一驚。
她想起了太后說的那句,得意洋洋的說,姜北嶼很聽她話的話,難不成是真的?
他好像很少對她沉臉,今日卻為了太后的事斥責她。
她嗓音一冷:“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讓你有所防備。別被賣了,還跟人家屁股後面數錢!”
這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句:“賢王到~”
姜北嶼稍微軟了語氣:“晚晚,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待會過來找你。”
秦晚看了他一眼,拿起了姜北嶼桌上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語音,又放回去,這才走出了御書房。
出來的時候,她剛好與賢王擦肩而過。
這位賢王據說至今還未娶妻,這樣看,劍眉星目,生得格外英挺,瀟灑翩翩,
他與姜北嶼容貌相似,但姜北嶼在外時,為了維護帝王的氣場,和隱藏他清澈的愚蠢,表情都是極為冷漠的,
而這位賢王姜羽洛,一雙眉目含情的桃花眼,臉上是時時刻刻都帶著笑的,走路帶風。
與姜北嶼相比,氣場上多了些世故圓滑。
都快走過了,賢王似乎才反應過來,側身笑嘻嘻的給她行了個禮:“見過冷妃娘娘。”
秦晚亦給他回了一個禮,淺淺一笑:“賢王殿下。”
走遠了,秦晚戴上藍芽耳塞,裡面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裡。
此時,賢王應該已經進了書房,朝他熱情的喊了句:“皇弟!”
“皇兄?!”
聲音隱隱可見的興奮,姜北嶼從書桌上起身。
三年未見,兩人見面就是一個擁抱,然後,就是拍了拍背。
姜羽洛從懷中取出一個用絹帕包裹著的手串遞給姜北嶼:
“皇上,這是我打坐三年才為皇上求來的,金蟬大師的法器,三十六顆嘎巴拉佛骨念珠,可驅除邪祟,保皇上平安!”
秦晚心笑。
好一個兄友弟恭!
看來,狗皇帝和太后和太后兒子的關係都不錯。怪不得,他剛才還維護她。
可是皇家,哪有什麼真兄弟,真感情呢?
是她太敏感了,憑著過往的慣性思維妄加揣測,還是,這兩人真屬於難得中的意外?
“皇兄有心了!”姜北嶼高興的接了過來:“何為嘎巴拉?”
姜羽洛湊過來,小聲說:“就是得道大師的眉心骨。”
姜北嶼手一抖,頓時覺得瘮得慌。
“那朕還是不要了。”
姜羽洛連忙說:“聖物!這是聖物,
眉心骨是人身上最純淨,最有靈氣的一塊骨頭,再加上,這是取自於得道高僧,三十六顆佛骨,就來自於三十六位得道高僧,此等聖物,世間難求。”
姜北嶼越聽越覺得瘮得慌,又給他塞了回去。
“那這既然這是你求來的,你自己戴!”
姜羽洛有些生氣了:“打從一開始,我就跟方丈說了,這是為皇上求的,我夙興夜寐,打坐整整三年才為皇上求來的,方丈才肯把此物給我,因為是透過我的手把此物給皇上!
再說,此物給我戴,我怎麼可能壓得住?”
聞言,姜北嶼只好佩戴在了腰間。
秦晚聽了一路,接下來,兩人坐下普通喝茶敘舊,她便掛了語音,回了榮華殿。
半個時辰後,姜北嶼過來了,她一眼瞥見了他腰間掛著的“嘎巴拉”,沒多說話。
姜北嶼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就像他就算害怕,這是一串眉心骨,不想他的兄長生氣,還是會戴上。
他在她身邊坐下,對她說:
“朕知道晚晚的顧慮,知道這一切都是在替朕考慮。朕也會有所防備的。”
她說:“你防備?那你驗過毒了沒有?別人給啥都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