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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致杏輕聲對傅生道:“你先走!”
傅生也向他使了個眼色,道:“你先。”
自己則向那樓道口走去。那樓道口靠近那外出的通風口,瞿致杏見他往那走,以為傅生要鑽出去,哪知傅生竟飛身下去一下,將那上樓的人打倒在地。底下人聞聲急忙提了槍追上了二樓。傅生回頭要走,見瞿致杏竟還在原地沒有脫身,驚道:“我不是叫你先走的嗎?”
瞿致杏也慌了,道:“我叫你先的呀。”
時那夥人已衝上了二樓,對著他們兩人的黑影盲開兩槍,傅生趕緊提著瞿致杏往那平臺跳下,見那一樓瓦罐、樓柱、機械殘骸密佈,急忙帶著瞿致杏藏到一大鐵罐後頭。
傅生心想:他們拿著槍,我也不是對手,這般藏起來要是被他們找著,怕是難逃一死,如今只好拼了。傅生見那群人下來,忙在手中提了一個酒瓶子與一磚塊,向右面設施密集處擲了一瓶子,待那群人分頭搜查那處,自己也靠著牆壁攀爬了過去。此處鐵罐風箱錯落,傅生爬到那風箱上,見下面來來往往十一個人頭在那裡緩緩晃動。尋了一個落單的,急忙跳了下去一磚頭砸向那人腦門。
那人吃了這一下,身子向那風箱倒去,風箱上頓時被撞了一個大窟窿。砸他的磚頭也碎成兩半,一聲撞響極大,那被打的人吃了這下一動不動,不知道生死。其餘十人聞聲,急忙找到了傅生,對著傅生猛開機槍,傅生憑藉那槍口指向躲閃,奈何與這群人相距太近,右肩中了一彈。那子彈打入骨頭,若非傅生定力極好,一般人早倒在地上痛的爬不起來了。
傅生吃了這一下,不敢戀戰,施展腳力飛跑,依靠這周圍那一個個風箱、鐵罐、石柱與那十人來迂迴,後頭槍聲四起,傅生左搖右擺,展轉閃躲,命懸一線之間躲過那一顆顆子彈。此時硝煙味四起,火星在傅生周圍不斷閃光。那十人知道傅生受了傷,奈何又打他不中,一人急了,向傅生急追而來,那後頭的九人見兄弟上前,開得槍也有所收斂。傅生見火力稍減,一人衝到他面前,提起左手將這人右手封住,肩膀抵住那人腹部,運勁一推,那人就被推得騰空了一米,而後重重摔到那九人人群中。
那九人見黑暗中這一人身影,吃了一槍還有此神力,心下畏懼,不敢再上,始終離著傅生幾米不斷朝著他開槍。傅生見對方始終不近他的身,這樣一來,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隔空傷人?這樣的局勢只消再持續片刻,傅生便支援不住,局勢對他不利到了極點。
密密麻麻的子彈打來,他的腹中又中了一槍,子彈怕是射穿了肌肉嵌在腸子上,傅生只覺腹中絞痛,身子一個踉蹌,心想大叫不妙,如今腹部受傷,周身週轉不靈,剛在那幾下躲得已經吃力,如今這番受傷,怕是再不能敵。對面只消再射幾槍,自己的的性命分分鐘就沒了。心想那這驚世駭俗四十幾年的功力還是不及這槍炮,那難得不朽的身軀還是難敵外人那加害之心。雖說長生,但此刻的性命又如何保之?
傅生急忙躲到了鐵罐後,見瞿致杏還在那罐頭後面,往下看去見他腳上也中了一槍,額頭滿是汗珠,心想:想不到連瞿致杏也沒能跑掉。瞿致杏忍者疼痛笑道:“剛才沒注意,這子彈從那邊的管道和那邊的牆上彈了兩下才打到我的……明明那貨打得不是我……”
傅生突然驚道:“你說什麼!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瞿致杏道:“我中槍了……”
傅生道:“不,最後一句!”
瞿致杏道:“明明那貨打的不是我。”
傅生聽了,不悲反笑,瞿致杏見此,嘆道:“你是不是瘋了?”
傅生道:“我明白了,那人打得不是卻打到你了!就好像這件事表面上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結果卻又與你有相連。”
傅生陡然間被瞿致杏那一句話點醒,明白了那《因緣率》中除了“象”“數”以外那其他的“元”“會”“運”“世”四法。
一時間豁然開朗,知了那死生之道,自然之法,千千萬萬五彩斑斕的影象在眼前劃過,原本不相連的事物被穿成一道道連續的線,錯綜複雜但又井然有序,那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事物盈消彼長,陰陽置化,寒暑燥熱盡在眼中游移,此情此景美不勝收,一朝開悟,真是柳暗花明之景。
瞿致杏聽傅生這樣說,笑了笑道:“這份上你還在說什麼,我們出去吧,要殺要剮隨他們了。”
傅生平靜道:“在這別動。”
只見傅生往外走了幾步。那外頭的九人聽得他方才那聲笑聲,以為遇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