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意被孫珠兒問到了痛處,坐在椅子上愁雲滿面地說:“其實我又何嘗不與你一樣痛心,當日我們離開新秀我一心只想能有機會與喬小姐好生相處,誰料想,她心中只有大哥一人,珠兒,大哥與可藍是真心相愛,我們不要再從中阻撓了。”
“我堂堂孫家大小姐,難道比不過她一個賣絲綢的丫頭?”孫珠兒不服氣地高聲說道。
“怪只怪天意弄人,珠兒,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辭了。”荊天意見根本勸不了她,便罷了這個念頭,回到自己房裡去了。
荊天意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還有那把深得他喜(。3uww。…提供下載)歡的藍鐵七星劍,他將那劍反覆翻看,想起當日手起刀落斬下王戶的人頭時的豪邁,這又使他更擔心半年之後,這把劍的命運,再看看院中花前月下的赫安和喬可藍,他生平之中第一次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涼和無助。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啟程又來到無名觀中,赫安、喬可藍和荊天意越發覺得這庭院由遠及近都與無劍莊十分相似,花草青蔥而靜靜隱匿於山林之中。
喬可藍上前輕釦院門,來應門的還是當日那個小道姑,見喬可藍幾人去而復返,雙手合十問道:“喬小姐,赫少俠,不知有何貴幹?”
喬可藍上前回禮道:“這位小師傅,我們此次前來是找上次幫我們包紮傷口的師傅有些事情想請教,不知她可在觀中?”
“哦,靜惠師傅正在聽早課,幾位請進吧。”小道姑開啟院門請四人進去。
“唉,且慢,小師傅,我還想請問一下,靜惠師傅是何時來到此地的?”喬可藍問那小道姑,想求證靜惠師傅是否和祝丹琳就是一個人。
“這個麼,算來也有十六年了,當時我只有四歲,父母在戰亂中雙亡,是觀中芷賢師傅收留我的,靜惠師傅就是那年歲末,來到庵中,哭著求芷賢師傅收留她,但師傅說她塵緣未了,就一直留在觀中修行直到現在。”
這和孫修遠描述的時間不謀而合,幾人意會地點了點頭,走進內堂。
不一會兒,小道姑便帶靜惠師傅從內堂中走了出來,幾人這才仔細看清楚,靜惠師傅眉清目秀,與孫修遠畫上之人有八分神似,喬可藍便上前問道:“師傅,打誆語是不是修行人第一大忌?”
“世間萬物萬事皆如塵土,萬不可誆語相欺。喬少俠有話請說吧。”靜惠師傅雙眼空空如也地看著喬可藍。
“既然如此,我就問了,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師傅見諒。”
靜惠師傅點頭微微拱了拱身,喬可藍看了看赫安和荊天意,還有在一邊一直氣鼓鼓的孫珠兒,然後面向靜惠師傅開口問道:“師傅可知道襄陽城內的天下第一劍雷振天?”
靜惠師傅本來微閉的雙眼似是受了一驚一樣突然睜開,而後又很快地閉起來,回答說:“靜惠只是這深山之中一個閒雲野鶴之人,世上之事皆與我無關。”言畢捻起手中的拂塵。
喬可藍一聽這話,心中就知她必是祝丹琳無疑,於是點頭笑著繼續問道:“那師傅又可知道無劍莊莊主孫修遠?”
靜惠師傅再也無法平靜的捻著拂塵,當她聽到“孫修遠”這三個字的時候,眼中便不自覺地浮上一股幽怨,那眼神立刻變得深邃,甚至漸漸有了霧氣。但她還是強閉上眼睛說:“喬小姐,您所說的人貧道從未聽說過,若無它事,幾位請回吧。”
喬可藍一看到她那眼神和臉上寫著的無盡的期盼與幽怨糾纏的表情,更加篤定她一定是祝丹琳,於是順著她的話說:“既然如此,那我們是找錯人了,哎,可憐那孫莊主眼看就要孤獨終老了,靜惠師傅,我們告辭了!”
靜惠師傅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喬可藍一眼,憑喬可藍的精靈古怪,一眼便看穿她的心事,可是喬可藍還是帶著赫安一行人離開了。
一出觀門,荊天意便問道:“可藍,我們為什麼要走啊?難道她真的不是祝丹琳?”
喬可藍古靈精怪的一笑,對他們三人說:“她定是祝丹琳!”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走?”荊天意更加不解地問。
“既然她不想給人看穿,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喬可藍故作神秘的說。
“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混水摸魚,你是怕打不過那老太婆吧!”孫珠兒見縫插針地冷嘲熱諷道,手裡還把一棵小樹枝折斷扔在一邊。
“真是頭腦簡單,赫大哥,我們走!”喬可藍懶得理會那個小丫頭,拉起赫安快步走回湘南客棧。
赫安知道喬可藍心中一定早有打算,一進客棧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