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看,也看不清楚。
──不僅女的,三劍一刀憧子亦如是。
他們就如此給人整弄得跑上跑下,不消片刻,就已折損三員大將。
這是一向精明果斷。反應急速的大捕頭無情,出道以來未遇之事。
無情輕咳了一聲。
這時候,他額上的青筋已漸消去,手也不抖了。
他的情緒看來已漸平復了過來。
他問:“請恕我直問。”
綺夢似已有了心理準備,仰了仰尖挺的鼻子,道:“你問好了。”
“六號房是不是原來王飛所住的?”
“是。”
“所以剛才你以為是她來了?”
“是的。”
“你剛才在房中取走的是什麼東西?”
這次,綺夢嫡靜了片刻。
半晌她才回答:“抹布。”
無情也半晌才問:“為什麼?”
綺夢答:“因為它是我一位故人的東西。”
“故人?”
綺夢點頭,神色有點哀憐。
無情卻還是問了下去:“自從你這兒出現過一個赤裸磨刀洗澡的女人後,你有沒有親眼見過?”
“沒有。”
“都是其它人見的?”
“我自己就沒見過。”
“那麼,”無情這回問得仔細,審慎,“根據他們的描述,以及你的所知,是不是對那個半夜裝神弄鬼老是沒穿衣服卻公開洗澡的女人,有點淵源?有些熟悉?”
“是。”
綺夢毅然回答。
眾皆訝然。
詫異。
“即然如此,”無情索性問了下去,“你覺她像誰?”
綺夢安嫻靜寧溢地笑了笑。
“我娘。”
語音柔旋如夢。
眾皆譁然。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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