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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我們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還是算了吧。”白止仍然用左手託著額頭,也一副懶散的樣子,“我已經想開很久了。我可還想好好活著呢,和你拼命這麼找死的事,我再也不想幹第二次了。”

“誒?”聽了白止的解釋,菲利普斯饒有興趣地笑了,“你比維克多那根木頭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當他是玩具嗎?白止有些無奈地看著菲利普斯,腦中浮出的卻是另一個人——流。這兩個人,性格還真像得要命,而且好像還都和他槓上了。更讓他頭疼的是,這兩個人,他一個都打不過。

他是招誰惹誰了?

苦笑了笑,他一臉鬱悶地看著菲利普斯:“找我有什麼事嗎?”

“就是因為實在沒什麼事,所以才來找你的。”菲利普斯很無聊地開始敲桌子,“早知道下手的時候就輕一點了。現在維克多不知道跑哪兒養傷去了,怎麼都找不到人。”

白止:“……”

“對了。”菲利普斯突然想到了什麼,死死地盯著白止,像一頭餓狼盯著小白兔一樣,弄得白止一身的雞皮疙瘩,“你既然見過維克多,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白止儘可能正常地回答著這個問題,“你覺得他像那種去哪兒都和別人報告的人嗎?”

“這倒也是。”菲利普斯不疑有他,這讓白止著實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完全松完,菲利普斯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繼續緊張了起來。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由你陪我玩玩好了。”

“不是吧?”為了自己的小命,白止提出了強烈的抗議,“維克多那種水準的傢伙都差點兒被你玩兒死,要真陪你玩了,我還能剩點渣下來嗎?”

“放心,吸取教訓,這次我下手會輕一點的。”

白止:“……”

“對了,”無語中的白止腦子一熱,抱著豁出去的想法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有一個差不多和我同齡的傢伙,實力很強,性格和你很類似。紫發紫瞳,名字叫流,你認識嗎?”

剛開始,他可能還不是特別想問,不過既然都被強行要求做玩具了,那麼問不問這種問題的區別也就不大了。

“嗯?”菲利普斯即將伸出的魔爪又縮了回去,繼續保持無聊的敲桌子狀態,“你已經見過他了?”

“何止已經見過……”一想到自己的經歷,白止仍然止不住一陣後背發涼,“恐怖的傢伙,和你的危險程度絕對是在一個級別上的。”

“是嗎?”菲利普斯沒有看白止。他似乎很認真地敲著桌子,象徵性地應付著回答了一句。

“你們是什麼關係?”白止懶散地看著菲利普斯,仔細端詳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不會是師徒吧?”

“很遺憾,我不認識他。”菲利普斯的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

白止:“……”這麼爛的謊居然也能撒出來,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雖然我不認識他,不過,我倒可以糾正你的一個錯誤。”菲利普斯敲桌子的節奏突然緩慢了下來,最後重重一擊,停止。

白止嚴肅了起來,戒備地看著菲利普斯。

“他的危險程度,絕對不是和我在一個級別上的。今天,我會讓你體會得很深刻。”

的確。真論起來,流和菲利普斯的危險程度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過,對白止而言,這個區別不是很大。

真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流認真起來,他還能躲幾次,但是菲利普斯認真起來,他連躲都來不及躲。

術皇的威壓貌似不經意地落到了他身上。他立刻就有了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雞皮疙瘩再次讓他不由地抖了抖。

澎湃如海洋般的威壓,使得他心生無力感。即使菲利普斯說下手會輕一點,看來他想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還是微乎其微。

“在這裡開始太礙事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三十歲的術皇微笑著問了一句,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不過白止也不會拒絕,在這裡開始,誰知道餘波會不會讓這棟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房子徹底塌下來。

房子塌不塌他不管,但問題是艾琳娜還在裡面。如果牽連到她……

眼前一花,旅館和空氣中漂浮的淡淡血腥味全都消失不見。他似乎置身於朦朧的霧中,疾速穿行著。

霧散開。沒有椅子,白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連忙穩住身子站了起來。

一片黑暗,連燭火的光亮都消失不見了。他僅能勉強看見在他面前的菲利普斯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