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也算是倒了大黴,德川幕府找到了藉口,借勢發兵將他們的勢力連根拔起,並且,將其家族及僕從三千多人全部解送到了清朝境內,說是向大清帝國賠罪。於是乎,又有一大批免費的人口被送到了清朝各地,寧古塔也添了三百多壯勞力。
可是,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除了為福建水師調換戰艦的事情還在進行之外,其他的事情,比如加固北方海防的相關事宜,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再有人提起。北方,除了在旅順口一帶出現了一隻規模並不大、戰船老舊的清廷水師之外,就是清廷派駐朝鮮的軍隊又增加了一萬五千人。據說這是某位朝中大臣的提議,說什麼若有異動,以清朝水師加朝鮮船隊,運兵穿過對馬海峽便可擊敵。所以,派兵進駐朝鮮足以鎮懾敵人,無須再耗費巨資建造海港並置水師。雖然此議遭到了許多軍中將領,乃至於李光地等有識之臣的批判,可是,最終還是成行。這讓許多人都猜不透並非軍事白痴的康熙打的是什麼算盤。
……
康熙三十六年。
一月份。
北京依舊還籠罩在燕山飛雪之中。
本來,冷硬的天氣下是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出來行走的。
可誰叫這是康熙三十六年呢?今年又是大比之年啊!春闈會試,是在二月份舉行的,所以,現在的北京城裡,已經又一次擠滿了去年恩科沒有考中,等待今年再試身手的舉子。而在這些心頭火熱的舉子們的帶動之下,本應還處於冬眠之中的北京,也早早的甦醒了過來。
雖然太陽依舊半死不活的耷拉在天上,寒風也依舊料峭,不過,北京城依舊是熱熱鬧鬧。
天橋!
自從去年順天府尹玉恆下令在此開闢市場,將附近的很多小販都集中到了此處,並且,還下令除天橋之外,北京城各處不得再隨意練攤賣藝之後,這裡立時成為一個熱鬧的商業區。
尤其是雜耍藝人的集中,更是讓北京人多了一處看熱鬧的地方。所以,天橋市場一度火爆,年關的時候人多到甚至還得順天府派出兵丁維持秩序才成。而由於人來人往的多了,商販日趨集中,天橋一帶的稅收也迅速增加,這使得本來對玉恆此舉還有非議的許多清廷官員都自覺得收攏了嘴巴。而玉恆,也在去年的吏部考核中,得到了一個“卓異”的評價,還被康熙召到乾清宮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好生的表揚了一番,大是吐氣揚眉。
不過,隨著市場的進一步擴大,天橋一帶自然也就附帶著產生了許多不太好的衍生物!比如:市霸、地痞之類。
……
“沒錯,老子就是地痞!怎麼著?王掌櫃,一個月三十兩銀子還嫌多?你別忘了你這酒樓是開在天橋兒,這可是金土地!……你知道地痞是什麼嗎?告訴你,地痞就是‘刮地皮’!你一年少說掙個千兒八百兩的吧?老子才收你三百多兩,你就呼天搶地了?……難道你的生意不想做了?那也行,反正爺我也不缺這點兒錢,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陶立挺著個大肚子,手裡託著兩個鍍金的鐵膽,帶著一幫手下,對一家新開不到兩個月的酒樓掌櫃王某人進行著“和平式”逼迫!
“你,你們這幫混蛋!”新開的酒樓叫“玉波樓”,老闆本是個皮匠,祖傳三代終於積下了些銀子,才開了這麼一家酒樓。結果,酒樓還沒開足兩個月,就接連遇到了幾幫地痞來收錢。本來隨便應付一下也就算過去了,可是這些地痞一幫比一幫胃口大,這個陶立更加不得了,一開口就是每月三十兩,再加上前邊幾個地痞幫派要去的錢,他這酒樓一年賺的還不夠本錢,這還怎麼能幹得下去?結果,一氣之下,曾經的王皮匠就罵了出來。
“你們這幫混蛋,你們這是喝人血啊……老子沒錢!……”
“沒錢?可以啊……不出錢就出點兒血記記帳好了,下個月咱們再接著算!”陶立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鐵膽,朝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刻,兩個腰大膀圓的打手就朝王掌櫃衝了過去。幾個小二想過來攔住,卻馬上就被亂拳打了下去。至於酒樓的食客們,早在事情鬧起來的時候就跑光了。
“姓王的,陶爺的面子也敢不給?你這可是自找的……”一個長著兩顆暴牙的打手對著王掌櫃獰笑了一聲,和另外一個打手抓住瘦高個兒的王掌櫃,抬起來走到酒樓門前,朝外就是一扔!
“哐啷啷!”
“咯咯咯……”
“幹什麼吶?我的雞……快抓呀,媽的,這是誰這麼缺德?……快呀,都看著幹什麼?誰幫老子抓住一隻雞,老子賞銀十兩!”
玉波樓門外就是一條街,被扔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