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費老能不能請下假來,如果請不下來,他恐怕就只有過個一年半載才能見到他的‘孫子’了!”莫睛放下心思,又轉而想起了羅欣“即將”出生的孩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那個小傢伙雖然還沒有出生,可是,鐵定了是他們所有人的寶貝兒!是想跑都跑不掉的!
安徽,安慶府!
原先的巡撫衙門已經改成了總督衙門。
馬德自從來到這安徽之後就只有讓別人受過氣,自己那是基本上沒有受過氣,也不願意去受氣。所以,在榮升江南總督之後,他也沒去江蘇自找麻煩,而是依然在安徽安營紮寨……他倒不是怕別人來招惹他,而是怕那些人招惹不起偏偏還要招惹!那樣的話,實在是不利於他整頓江蘇,所以,還是再等等的好。
不過,相比起巡撫,總督雖然權力更大,卻也更加清閒了許多。
江蘇巡撫宋葷還算可以,十多年來一直在江蘇幹,有他在,江蘇自然穩當;江西巡撫玉恆也算是老交情了,有了北京的經驗,這位老兄的腦子還算活泛;安徽就更加不用說了,陸瓏琪雖然年紀大了,可這裡畢竟是他起家的地方,一切都按部就班。
所以,他這個江南總督現在沒多少事務需要處理,他現在的第一任務,就是當好看護……總督夫人羅欣的看護!
“制臺大人,這顆千年人參可是家父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特地送來給夫人補身子的!還請您笑納!”王渭並不知道遠在山西正有人打著他老子的主意,這兩年他們王家和馬德的關係不錯,得知羅欣有喜,立即就派人送來的補品。什麼名貴就送什麼,反正他們也不稀罕。
“千年人參?”馬德伸著腦袋看了看朝王渭抱著的錦盒裡望了望,點了點頭,說道:“還真別說,你這根棒槌確實不小!”
“棒槌?制臺大人,您真會開玩笑?這可是千年老山參!足足七兩五錢重啊。”王渭眼皮一跳,笑道。
“我知道這是老山參!人參的俗名就是棒槌,你沒聽過?”馬德好像沒聽到王渭的介紹,只是淡淡地問道。
“人參俗稱棒槌?這……小人還真沒聽說過!”王渭咧嘴笑了笑,說道。
“沒聽過也很正常,要不是我以前種過人參,我也不知道它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賤名!”馬德無所謂地說道。
“制臺大人種過參?”王渭好奇地問道。
“是啊。這人參也實在是難種,一開始的時候我不懂行情,讓它自己長。結果,後來才知道,一棵山參,居然要長個十幾年才能有幾四五錢重,五六十年也不見得就能長到一兩,險些把我坑死!……”馬德說道。
“沒錯。人參長大難啊!俗話說‘七兩為參,八兩為寶’,只有真正成了形的。那才是‘人’參啊。小人這棵還差的遠呢!”王渭笑道。
“其實啊,我不僅種過參,還養過熊虎狼狐……”
“大人!”
馬德沒理會王渭對自家禮物變相的吹噓,正想繼續擺擺自己當年在寧古塔馴養虎狼的歷史,就看到邢名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人,您要的血燕!正好讓我遇到,一下子全都捲過來了!”邢名來到大堂,跟王渭見過,接著就遞給馬德一個大紙包。
“唉呀呀,多虧邢師爺你有心!謝了,謝了。這兩天城裡斷貨,我正愁著怎麼交差呢!……邢師爺你幫我陪陪王公子,我先進去了!”
接過那盛著血燕的紙包。馬德一擺手就朝衙內走去,把王渭甩手就丟給了邢名。
“邢師爺居然親自去為制臺大人購買燕窩……?”王渭倒不在意馬德的離去,這位制臺大人就那麼個脾氣,他只是沒料到邢名身為總督府首席幕僚居然會親自為馬德去買東西,這倒是奇聞。
“呵呵,剛剛出去逛的時候遇上了,順道就買回來了!咦……這麼大一棵參!是王公子您帶來的?”邢名回了一句,轉眼看到了王渭拿來的那棵千年老山參,立即就叫了起來。
“呵呵,一點兒小意思!讓邢師爺笑話了。”王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送禮的時候正讓人撞上。怎麼著也會有點兒不好意思。
“讓我笑話?唉呀呀,這是王會長的意思吧?客氣了,實在是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啊?以我和王邁老弟的交情,王會長哪用得著這麼客氣?過了,實在是有些過了……哈哈哈!”邢名大笑道。
“這我是送給……”王渭聽著邢年的話,頓感不妙,這邢名怎麼說的好像是在送禮給他一樣。
“既然王會長如此客氣,我邢某就卻之不恭,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