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有費老頭這個老謀深算地傢伙壓制著才沒有做出太過出格地事情,而且,以往於中和馬德做事的時候。也大多是由費老頭出面向他進行解釋或者提前進行“通知”才做出來的。他承認,費老頭確實有著一副可綻蓮花地口舌,每一次所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可是,一個能夠經常性在某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上說服皇帝的人,說服他康熙的人,其本領又怎麼可能讓人放心?他一直以為,費老頭就是於中那一夥人的頭領,於中和馬德所做的事情,甚至連莫睛所做的那麼一大番事業,都有可能是由這個老傢伙暗中操縱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賦予於中和馬德重任,外放封疆大吏,卻一直將費老頭晾在京城,既賜予高位,卻又不賦予實權的原因。……而今天,他之所以這麼明顯地又晾了一下費老頭,除了心中有些自己的想法之外,卻也是因為他想給費老頭一個挫折——這幫傢伙,一直以來都太順了。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選定儲君的人選,而且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選出來,而且他還要大肆整頓吏治,在這種時候,他可不想這一幫不老實的傢伙給自己找麻煩,橫生枝節,而且,他也必須打擊一下這幫傢伙的“囂張”氣焰,讓這幾個人少生事端!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正在他努力想著理由來應對費老頭極有可能會丟擲的大批說服言辭的時候,費老頭居然一改往常的做法,反而跟佟國維相互“攀咬”起來。這叫什麼事啊?老傢伙的這一招根本就讓人摸不著頭腦,想不通啊!
“皇阿瑪,兒臣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康熙疑惑,馬齊不解,佟國維回過味來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對,不過,他們關心費老頭地心思,卻並不代表別人也都是同樣的心情。從討論該當如何處治伍化行開始就一直沒有發言的十三阿哥胤祥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胤祥你有何話,儘管講!”
康熙微笑看著自己現在這個最受自己寵愛的兒子,溫和的語氣讓八阿哥胤禩暗裡不住大怪他偏心。
“皇阿瑪,兒臣想,剛才佟相、馬相還有費老大人所說的話都是一種理由,也都很有道理。可是,兒臣又在想,這鐵甲船雖然也有一些不足之處,或者可以說是弱點。但是,與普通的船隻相比,它也具有太多的優勢,如果能有一批組成水師,必然可以永保我大清海域昌平。所以,如果因為一些不足之處而將這種鐵甲船的那些優勢都放棄掉,未免有些太過可惜。費老大人為了我大清永世強盛而研究出這種戰船,也耗費了許多的心血。朝廷也應體恤其辛勞之處。……所以,兒臣以為,是不是可以先將此鐵甲船交由費老大人繼續研製,待其將這種戰船地不足之處彌補過後,再大行製造?”胤祥躬身說道。
“先將不足之處補充一下,再大行製造……”康熙點了點頭,胤祥雖然一向頗得他的寵愛,各項能力也都挺突出,可惜卻總是有些衝動,而且對他人的防範之心也不太足。未免有些缺撼。想不到。到古北口領了一陣子的兵,卻能面面俱到了一些。當然,胤祥的這個辦法並不是什麼特別聰明的舉動。關鍵是能在幾個重臣因此而爭吵的時候保持平和的心態,行事說話顯得不偏不倚,這才是難能可貴之處。雖然胤祥地話聽起來確實很像是在對費老頭表示支援。
“大行製造……皇阿瑪,兒臣也知費師傅為了這鐵甲船耗費了許多心血,可是,兒臣卻並不贊同大造此物。即便是費師傅已將此物的不足之處補完也是一樣。”胤禩突然插嘴說道。
“哦?為什麼?”康熙反問道。
“皇阿瑪,兒臣只是以為,造不造這鐵甲船的關鍵是:我大清需不需要此物!”胤禩抱拳答道。
“廉郡王所言有理,皇上,我大清佔有淡馬錫。直親王鏊兵北美,兩方一攔,偌大世界,還有誰人能再侵入我大清海域?又有誰敢捋我大清虎鬚?故而,鐵甲船雖利,卻非必須之物。為此而消耗金銀,實在是不值呀!”佟國維聽到胤禩的話,急忙又介面說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安思危。有備方能無患!”費老頭閉著眼睛,言語鏗鏘。
“費師傅所言大善!可是,胤禩想問一下您,我朝兵甲不利?我朝軍械不精?無論是鏊兵西北大漠,亦或是征伐南洋印度,我朝大軍所到之處,無不披靡!既然有如此精兵強將可倚為干城,又怎麼能說是‘無備,?”胤禩朝著費老頭拱了拱手,微笑著問道。
“胤禩說的有理。這鐵甲船雖然不錯,但卻非我大清所必須之物。費愛卿,你如此年紀卻一直為此耗心費神,朕也頗為不忍,就不要再弄了吧。”康熙說道。
“皇上……”費老頭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