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閔專員是個開朗的人,不會計較這些,
八路軍是偉大的,絕不會因為一個團長多飲失言而有損貴軍之總體光榮,主任同志放心好啦。”
閒談幾句,祝娟答應抽10挺輕機槍給魯團,口頭上說是支援八路軍,實則給魯團長一點面子。客人告辭,兩套間裡另一種客人全出來了。閔子玉搶先與祝娟握手:
“大妹真是巾幗英雄,今天的事處理得很得體。你也不用向我解釋什麼,請轉告他們,我閔某人對八路軍一向敬服,絕不會因為個別人耍酒瘋而動搖我已有信念。”
劉小姐激動得含淚了:“八路軍真了不起!她有一個偉大力量指導著全體,個別人胡鬧也壞不了事。”
洋小姐沒吭聲,姓高對祝娟倒恭敬有加了:“我馬上跟閔專員回專署,直電總社,把小姐事蹟報告委座。現在你們那個大學已改叫中正大學,委座兼校長,馬上給小姐補辦文憑,委座學生,又會打仗,當然是本黨黨員。”
祝娟笑起來了:“好,我一個無黨無派青年,今天交了好遠,兩黨同時來抓我小辮子了。”
閔子玉與幾位女士握手道別,帶上姓高的從後門走了。跟著小杜又來報告說,兩位主任商定,聯歡會規模不宜太大,祝娟的傷還未全好,不出席,本大隊講演人選個軍校生講。祝娟表示同意,小杜領上兩位女記者去了會場。
人全走了,劉穎撫掌大笑:“大妹這出戏導得不錯。”
祝娟道:“是一臺小戲,導演可不是我,是兩位主任。這位姓魯的團座,在大部隊行列裡打仗大概還能衝兩下,單獨行動,沒個強政委壓陣,非闖大禍不可。”
小杜又跑來了:“劉小姐從我口音裡聽出我跟杜聿明可能有關係,問起來,可能講實話?”
祝娟回答說:“當然可以講。杜聿明同天保的關係,天保也沒瞞過誰,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個八路軍魯團部隊還不錯,就是裝備太差,我們庫存那多好槍,再給他們一些吧?”
“走!”祝娟領著小杜向外走,“這要秘密地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劉穎在感嘆,革命部隊內部也這麼羅唆……
同天下午,池城鎮以東公路上,關大隊10餘名戰鬥騎兵常步東去,天保牽馬步行,一面聽小蒙講事情:
“……李品仙字鶴齡,今年虛歲五十,保定軍校第一期出身,廣西人,只是個跳板桂系。他外號叫‘隔夜油條’,意思是香臭俱全,軟硬不吃,老奸巨滑。他在桂軍裡聲望不高,同邱光弄在一起,是想透過陳誠向上爬的。邱光也是廣西人,根本不是桂系,就是投靠陳誠早,水漲船高上來的。這兩個人都不是名將,在廣西軍裡都沒有資本,搞軍事反共,拿不出什麼高招。”
天保道:“好,以後你多聽少講,新四軍的人一般不到你這兒來,來也是禮儀性的,你也只能一般應酬,別太熱情。我去偵察過路點,準備隨羅支隊東進,但我要單獨走。這裡工作我有安排,待會兒再說,先同你說說嫚子事。儀徵那邊我們有些小遊擊隊,陶勇已經派些幹部去了,嫚子也在其中,我要她最近來一下,以後到她姐那兒工作一陣,公開亮相罵蘇祝周幾次,還得回儀徵去。你同她的關係,一定要保密,千萬別暴露。”
兩人邊走邊說又講到邱光,這位將軍多疑而寡斷,對天保還在觀察,他的主要精力在經營地方,準備力量,先向誰開槍,現在還說不準。談一陣邱光又談打仗,天保在路西只打了兩仗,影響可不小。第一仗,現在小蒙已經知道,有胖老羅在暗中相助,天保的“前臺角”也幹得漂亮。第二仗是天保透過莫德成向邱光提出的,還是天保掛帥,日軍兩千餘人剛離開營房10裡就被伏擊垮了。戰後小蒙去了立煌,昨天剛回來,他困惑地說:
“古人兵法講,避其朝銳,擊其惰歸,你指揮我們以同等兵力擊其朝銳,倒打勝了,什麼緣故呢?”
天保笑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別用教條主義態度對待古人兵法嘛!日軍自大狂已經是不治之症,他朝而不銳,被打散之後,滁縣機場幾十架飛機都嚇跑了。”
小蒙也笑了:“姐夫打仗真沒說的。”
“老羅才高明,我算老幾?”天保站下了,“別送了,我交代你一件事,區副官同黑崽要同你拜把子,區長,張次,你三。這次結拜可非同兒戲,我快要走了,以後你要聽大哥、二哥的。”
“那兩個特……”小蒙臉紫脹起來。
“我同你說過,天下烏鴉並不一般黑,黑的也未必就是烏鴉。”天保神情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