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
她手中的劍一轉,用出了無我劍法,無我劍法號稱以一劍破萬劍,無論多精妙的劍法和刀法,只要是有形之招便有破綻,只要找到了破綻便可任意攻破。
凌汐池劍尖一提,順著那刀鋒的下側一繞,閃電般的攻向那人的下腋,那人刀光回抽,卷著她的劍,倒退了出去,在地面上蹭蹭蹭連退數尺,方穩下身形。
凌汐池抬頭看去,只見來人是一個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婦人,面板黝黑,嘴唇厚實,眉目間頗有些異域風采,更難得的是那婦人的腰,她從未見過那麼細的腰,就那樣隨意一扭,便扭出了難以言喻的風情。
凌汐池身影隨風,往桌子上一坐,將腿一翹,往唐漸依所站的方向一看,笑道:“美人,沒想到你們寨裡還有人比你更漂亮。”
唐漸依的臉一紅,卻聽那美貌婦人怒道:“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佔。”
那美貌婦人是個急性子,話剛一落,又搶先攻出,左手揮刀如風,右手化掌為刀,身體旋轉如游龍,刀光凜冽的又向她橫掃而來,就在那美貌婦人後面,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漢子手持那柄彎刀,嘩的一聲從左側掠出,嘴裡還罵著:“小雜碎,連我們十八的便宜都敢佔,活膩了是不是!老子今天叫你站著進來,橫著出去。”
凌汐池將桌子上的劍屈指一彈,劍芒橫空而出,直朝那美貌婦人而去,準確的擊在了那婦人的刀上,然後她緊跟而出,在空中反手握劍,雙腿踢出,踢向那婦人左胸和右肋,那婦人抽刀回劈。
凌汐池手中的劍順著刀鋒一格,又看準她刀法中的一個破處,挑劍一刺,左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筷子,聽著另一柄衝她而來的刀風,一揚手,將手中的筷子盡數打出,全部向那短小漢子處射去。
眼見那短小漢子被迫了回去,她連忙展開身形,一躍而出,刷刷刷的連攻出幾劍,將那婦人逼得手忙腳亂,她左手立時化掌,右手依舊揮劍不停,眨眼便將那婦人的招數封死,眼看那婦人被她逼到牆角,手中的刀法施展不開,凌汐池看準機會,一指戳在她的穴位上。
她顧不上那婦人軟倒的身子,轉身向那個直朝她後腦勺砍過來的彎刀提劍一格,兇悍強猛的劍氣宣洩而出,那短小漢子因她這一格之勢退後好幾步,腳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腳步站穩時,便見凌汐池像風一樣撲了過來,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上,那短小漢子的身體頓時隨著掌力飛出,撞在一堵土牆上後,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凌汐池剛收回掌,一聲清叱聲響起,一道鞭光劈頭蓋臉的朝她捲來,凌汐池連忙抬劍,刷刷幾劍過後,那條鞭已經碎成了無數小節,橫飛亂舞間,唐漸依雙目通紅,臉色蒼白的落在她面前,咬牙切齒道:“你……你……好狠的心,你殺了十七叔和十八小姨,你……”
眼見唐漸依已經氣得口齒不清,凌汐池有些莫名其妙,抬眸直視著她道:“唐姑娘,他們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而已,醒過來就沒事了,不過在下在山下時便有所耳聞,你們凌雲寨打家劫舍,殺人奪鏢,你們這般作為,早該料到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唐漸依怒道:“你胡說,你知道什麼!世人都認為我們凌雲寨窮兇極惡,我們也不想跟人多做解釋,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告訴你,我們凌雲寨並不像江湖傳言一樣,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殺人奪鏢的事情我們從來就沒有做過,打家劫舍更是荒謬至極。”
凌汐池不解道:“那你們為何不多做解釋,不過,你放心,我來這裡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我只想知道震雷鏢局的那個人到底在哪裡。”
唐漸依臉色陰鬱,咬緊了嘴唇,正待發話,突然一陣厲喝聲傳來:“依兒!住口!”
那聲音猶如洪鐘一般,凌汐池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長得就像一座小山似的身著大紅壽衣的夫人為首走來,在她的身後,人影閃閃,在她那巨大的腳步聲中,一些細碎的腳步聲摻雜其中,應該有不下十五人,可惜卻都被她龐大的身形擋在了身後。
看著那足足高了她兩個頭,身材足以媲美三個她的女人,凌汐池不可思議的嚥下了一口口水,暗自震驚,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連女人都可以長成這副摸樣,順著她那大如臉盆的臉往下移,看著她扛在肩上的一柄巨斧,凌汐池打量著自己單薄的身形,思量著夠不夠她砍一斧的時候,那女人忽然張開嘴大叫了起來。
那叫聲震天動地,凌汐池只覺一陣天搖地晃,便見武場四周的石制大屋在那聲狂吼中頃刻之間碎成了一塊一塊,一時之間,狂沙滾滾,無數石屑橫飛,不少人已經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