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華殊認真地牽起了葉清弦的手,將她一步一步帶到了石室中心,一起坐在了冰棺上。 “如你所見,這些黑暗……都是我們家族傳承的詛咒。” 在石室光球的寧靜輝映下,千華殊的身影逐漸顯得實質,他沉默片刻後,終於向葉清弦揭開了心底深處被黑暗包裹的秘密。 葉清弦緊握千華殊的手,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說的家族詛咒,究竟是什麼?” 千華殊眼神複雜,緩緩吐出一口氣,如同在述說一個塵封已久的往事:“萬淵宗之上,藏有天地靈石,乃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寶地。但這靈石並不純淨,需要用宗門特殊的陣法來淨化,而這陣法,便是由我家族世代傳承……只是,代價便是靈魂受到詛咒的束縛。” “那你的哥哥,千轅他……”葉清弦皺眉詢問。 “哥哥自幼體弱多病,按理說不適合修行,這使得詛咒並未降臨於他。然而我……”千華殊話到喉嚨便難以說出,他的神色間滿是掙扎與無奈。 “你曾是萬淵宗的希望,但你拒絕了。”葉清弦理解地補充道。 千華殊點頭:“我母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據說是因為父親在處理宗門事務時,忽略了她生命的危險。”一種深深的傷感透過他的語調,“我始終無法原諒他,也因此埋下了心結,對宗門的一切充滿了排斥。” “原來如此。”葉清弦長嘆一聲,她終於明白千華殊內心的苦楚,為何總是孤獨一人,而非站在萬淵宗的最頂端。 “你的心結,其實就是這些黑暗。”葉清弦輕聲道,“而現在,我們必須面對它,解開這團亂麻。” 在葉清弦的助力下,千華殊閉上眼,開始集中精力面對他的過往。 他回想起幼年時與哥哥嬉戲的場景,母親溫暖的微笑,還有父親的嚴苛要求。 這一切如電影般在他們眼前快速閃過,但每個畫面都無法掩蓋那背後深深的痛楚。 “我們來解開這些枷鎖。”葉清弦擦拭著千華殊臉頰上滴落的一滴淚水,“無論遇到什麼,你都不再是孤單一人。” 他們的眼前,那些黑暗像是活了過來,化作一個個鎖鏈,圍繞在千華殊的周身。每一道鎖鏈,都似乎牽扯著一段痛苦的記憶。 “我們從哪一道開始?”葉清弦定定地看著他。 “從最痛的那一段開始。”千華殊聲音堅決,他指向了一道比其他鎖鏈都要粗大的鎖鏈。 “這是對父親的恨……也是對自己的責備。怪他,只顧著他的事務,卻放任病重的母親不管……怪我,不夠強大,只能待在母親病床前束手無策。” 葉清弦走上前,伸出手輕輕觸碰那道厚重的鎖鏈。她感受到了千華殊心底澎湃的情緒。“放下這份憤怒,它不會為你帶來解脫。只有原諒,才能讓你自由。” 佔華殊閉上眼,深深地呼吸,彷彿要將多年的怨氣全部吐出。隨著他內心的釋放,鎖鏈開始消融,化作無數光點散落。 接著,他們一道道拆除了這些讓千華殊痛苦的枷鎖。對母親的思念、對宗門的責任、對權力的迷茫…… 千華殊在葉清弦的陪伴下,勇敢面對並接受了這些感情的洗禮。 當最後一道鎖鏈脫落,千華殊彷彿重生。他的眼中不再是昔日的陰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 他抬頭看向葉清弦,真摯地說:“清弦,謝謝你……陪我走過了這段旅程。” 葉清弦握緊他的肩膀,堅定回應:“記住……曾經的傷痛不會再折磨你,你的未來將由你自己決定。” 千華殊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困惑,隨後突然抬眼看了一眼葉清弦:“那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葉清弦一愣,笑了笑:“當然願意,你可是我的良心搭檔啊。” “只是……搭檔嗎?” “嗯?你說什麼呢?怎麼像個還未出閣的小妹妹一樣,能不能說話大聲一點?” 千華殊笑著搖搖頭,牽起葉清弦便向外面走去:“沒什麼……我們出去吧。”喜歡琴畫仙她不走尋常路()琴畫仙她不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