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蕭祈安如何掰著手指,也沒有辦法讓東離帝的手鬆開一分。
為了避免讓人發現異樣,只能用話寬慰東離帝:“父皇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東離帝彷彿是聽到了他的話,剛才還緊握不放的手突然鬆開了,被他抓住的衣角已經被揉捏的皺巴不堪。
他走到一面牆體旁邊,觸碰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牆體發生了變化,一個暗格出現在眼前。
在暗格裡面躺著一個褐色的盒子。
盒子裡面裝著的便是貴妃千方百計也想得到的國璽,還有一封詔書以及兩塊兵符。
這些是東離帝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提前準備好了的。
這座寢殿裡的所有地方,東離帝都帶蕭祈安熟悉過無數次,所以藏在這裡面的東西,除了東離帝和蕭祈安,就連近身伺候的李公公都不知道。
蕭祈安拿著盒子,從暗道離開了寢殿,然後避開巡邏的人離開了皇宮。
蕭祈安在外面忙碌了一整日,一直到傍晚月掛枝頭才回了祈王府。
一整日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或者是安排了什麼。
但當他回到沈雲初身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了。
沈雲初收起手中賬本,替他斟滿一杯茶擔憂道:“今日見到皇上了嗎?”
蕭祈安飲了一杯茶,點了點頭。
“皇上現在怎麼樣了?”沈雲初頓了頓後繼續道:“是中毒嗎?”
蕭祈安再次點頭。
饒是沈雲初已經能想到這個結果了,但從蕭祈安這兒得到這個訊息還是有些吃驚的。
她從七公主的口中得知東離帝每日都有太醫來請平安脈,身邊的近侍也會將所有入口的食物都驗毒之後再給東離帝享用,所以想要下毒必然只能徐徐圖之,不然就會被人發現。
所以這是早有預謀的。
而且撐到現在,估計也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才能看到蕭祈安如此失落的神色。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她輕聲的問。
“外面危險,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一切有我,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沈雲初遲疑了片刻,而後再回答他:“好,我會好好待在府中”
這個時候的蕭祈安心裡定然裝了很多事情,她選擇在這個時候不去打擾他,也不想讓他分心。
沈雲初的手不可察覺的覆蓋在小腹上,心裡只得感慨一句這個傢伙來的還真是時候。
她酒量本就比較好,哪怕悶倒驢都不怕,哪知中午和七公主小酌幾杯居然醉的不省人事。
好在一個時辰就清醒了過來,只不過她覺得奇怪,便查了喝的酒有沒有問題。
得到的結果是酒沒有問題,就是普通的酒,只是平時能當水喝的酒居然能讓她醉一個時辰。
她猜測自己身子可能是之前中毒出了什麼問題,於是喚來大夫診脈,結果得到的答案是她肚子裡多了個小傢伙。
在這個關鍵時刻,是斷然不能將此事聲張的,不然可能會被某些人盯上,現在身子本就沒有坐穩,所以她選擇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這件事情除了貼身婢女沫兒之外,便沒有其他人知曉。
就連七公主也隱瞞住了。
蕭祈安得到沈雲初的回答,臉上的凝重鬆動了幾分,他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你忙到這個時候還沒用膳吧?我早已命廚房準備了飯菜,我陪你用膳吧”
她的聲音輕柔低綿,猶如和風細雨一般緩緩吹進他心間,心中一直壓著的那股煩躁之氣突然得到了平復,整個人也變得平和了不少。
他點了點頭,平靜的說了一個“好”字。
經過兩日的時間,當前的局勢已經清明起來。
局勢清明之後,蕭祈安便遊走在帝都的各個勢力中,暗中調查哪些人偏向大皇子一脈,哪些人是敵人,哪些人是友人。
而與此同時,幾日後即將成親的四公主突然傳出被毀了容貌,整張臉潰爛的無法入目。
整日都在寢殿中發怒,砸了無數的東西,也殺了好幾個伺候的太監宮女,暴戾恣睢的性子已經透過皇宮傳遍了帝都城。
當在祈王府裡的蕭雲珍聽到這個訊息後,笑的前仰後合的。
“雲初,這個訊息簡直太大快人心了,你是沒有聽到街坊是怎麼傳的,我猜這婚事估計是成不了了”
“叫她那麼囂張,隨時都把婚期掛在嘴邊,結果沒想到在這關口出現這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