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覺瘋狂搖頭。
“宇文皇子,你睜開眼睛看看,這真的就是眼藥水”
沈雲初笑意甚濃,蒼白的臉上都縈繞起了些許紅暈,看起來十分耀眼。
蕭祈安摟著沈雲初,目光灼灼的看著沈雲初一娉一笑,心中已然十分愉悅。
宇文覺不放心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正好看到沈雲初那邪惡的笑容,嚇得他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沈雲初用牆邊的木棍碰了碰宇文覺,發覺他沒有任何反應,有些不甘心的嘟囔著:“被嚇暈過去了?我看起來很壞嗎?”
若是宇文覺能聽到她的話,定然要在心中腹誹一句“你不是壞,你是邪惡!”
“你真要給他治眼睛?”蕭祈安有些不滿的說道。
沈雲初挑眉:“想什麼呢?我會有那麼好心?”
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寵溺的笑了起來。
沈雲初朝著宇文覺在的地方挪了兩步,白色瓶子開啟,將裡面的液體“不小心”的全部灑到了宇文覺身上。
“這是什麼?”蕭祈安看她的笑容,便能猜到這玩意兒必然不簡單。
沈雲初笑笑,輕啟薄唇吐出一句:“毒藥,能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好東西”
裡面的東西可是她在北臨掃蕩晏君澤的寶庫時發現的東西。
這玩意兒是不可多得的毒藥,中此毒者,日日承受萬蟲噬心之折磨,直至七七四十九日後,整個人精力被折磨殆盡,再慢慢等待死亡。
前世她可是見識過這毒藥的威力,而且這毒並未研製出解藥,所以中毒之人就只能慢慢等死。
宇文覺給她一毒,她也還之一毒,此次之事便算是扯平了。
最後蕭祈安摟著沈雲初盈盈一握的細腰走出山洞,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西冥太子的聲音又打斷了他們的注意力。
“你給他下了什麼東西?”
沈雲初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讓蕭祈安帶她離開這裡。
考慮到沈雲初的傷勢,還是決定儘早帶著她離開這裡,去滄州找大夫好好看看。
至於天淵密室,既然沒有任何發現,也只能對寶藏死心了。
西冥太子的人在蕭祈安離開不久之後,也帶著人一起離開了。
沈雲初身子虛弱,在滄州客棧中睡了整整一日。
蕭祈安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床榻,悉心照料著她。
第二日午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王爺,王妃的藥已經熬好了。”
沉悶的聲音回應著:“拿進來”
修銘將藥拿進來後就準備離開。
“他怎麼樣?”
“啟稟王爺,大夫說顧順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命算是保住了,就是他的斷肢無法.....”
“我知道了,好好觀察他的情況,有什麼異樣及時向我彙報”
“屬下明白”
修銘離開後,蕭祈安坐靠在床頭,將躺在床上的人兒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胸膛,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藥,確認溫度適宜後,再將藥一勺一勺送入她的嘴裡。
雙眸緊閉的女人在感受到良藥的苦味後,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蕭祈安見狀,低頭在她耳邊喃喃一句:“喝完藥給你糖豆吃就不苦了”
沉睡的人兒好似能聽到他的話,眉宇瞬間舒展開來。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將一碗藥餵了下去。
蕭祈安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了臉頰,正準備將她放下繼續休息時,忽而聽到一道軟綿綿的聲音。
“說好的糖豆呢?”
蕭祈安身形一滯,垂眸緩緩看向懷中的人兒:“你醒了?”
沈雲初依然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告訴著蕭祈安她現在已經醒了。
她聲音輕柔,還帶著一些撒嬌的語氣:“你剛才說有糖豆的時候我聽到了”
這句話可是把蕭祈安徹底迷住了,深邃的眼眸痴痴的望著那個還緊閉雙眸的人,眸子溫柔的都快淌出水來了。
“糖豆早就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他笑道。
沈雲初微微揚了揚下巴,微微張開嘴唇。
蕭祈安寵溺的笑了笑,從一旁桌案上拿起一顆糖豆放入她的嘴裡。
酸酸甜甜的糖豆剛入口,沈雲初的臉上便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唔,很不錯,好吃。”
男人對她始終不睜眼的態度有些不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