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業氣的咬牙切齒,正想走過去將他們兩人分開,哪知道被賀夫人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雙腿再也邁不開步子。 “永盛公主,我兒從小頑劣不堪,加之寵溺過盛,導致他有些無法無天,還請您見諒!” 賀夫人笑了笑,而後給了賀承業一個兇狠的眼神:“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請公主進府中稍作休息?” 賀承業不得不放棄想與沈雲初說話的機會,硬著頭皮將永盛公主迎進府。 快要走進大門時,永盛公主突然頓住腳步。 “那是我的朋友,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好!” 賀夫人笑了笑:“應該的,我們會將公主的朋友照顧好的。” 永盛公主點了點頭:“那就進去好好談談父皇賜婚一事!” 一句話拿捏了整個賀家之人,他們縱使再有錢財,終究不過平民百姓,自然忌憚於天子的威壓。 蕭祈安邁出兩步的同時,沈雲初也後退了兩步,她是準備撤離的。 “咳!” 男人乾咳了一聲,成功止住她的腳步。 她偏頭瞥了一眼對方。 “想去哪兒?”男人低聲說道。 他的語氣沒有起伏,也辨不出此刻是何種情緒。 “這裡沒我的事!” 意思就是,沒她事,她就可以離開。 男人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有些魅惑的表情。 “怎麼不一起進去蹭個飯?” 沈雲初挑眉。 顧順任啟兩兄弟:一臉的問號??? 唯一能感覺到有壓迫感的就是貼身侍衛修銘了。 這一路上自家王爺有多緊張王妃他一清二楚。 當知道王妃也來了滄州,王爺愣是把原計劃要半月才能完成的事情提前到七日內搞定了。 所有關注天淵密室之人都去了渝州,也把他在渝州的訊息做實了,才悄悄趕來滄州。 而這一路遇到多少危險也只有修銘清楚,既然懷揣著密室的秘密,自然就會被所有人盯上。 哪怕特意隱匿行蹤,但一路上的刺殺依然不斷,所以行程自然也要慢上許多。 沈雲初抿了抿唇,男人那灼灼的目光讓她百般不適。 “大老遠跑來就只為了吃一頓飯?” 男人笑而不語。 我缺的不是吃飯,缺的是和你一起吃飯….. “貴人,請隨奴婢一同入府稍作休息!”賀家的婢女見蕭祈安一直未有動作,於是主動迎了過來。 女婢目光一直盯著蕭祈安的臉,如此英俊又有氣場的男人她從未見過,不得不多看兩眼。 沈雲初看出婢女的異樣,突然邁出一步,走到婢女面前:“走吧!” 婢女有些不滿沈雲初阻擋她看天人之姿,臉上立馬浮現出不敬之色。 “這位小姐,我家夫人並沒有請你進去” 蕭祈安眸子瞬間變冷:“既沒有相邀,那就走吧!” 說罷,他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婢女見他想要離去,立馬出言阻攔:“貴人,我家夫人說….” 他只是淡淡一個眼神,婢女整個人就莫名的顫了一下。 “貴人和這位小姐請!” 躬著身子好半天,也沒等到貴人的回應,她又再次說了一句:“貴人,夫人請您入府稍作休息!” 依然沒有聲音回答她,她緩緩抬起頭。 身邊哪裡還有人,剛才那矜貴無比的貴人以及那位小姐就彷彿突然消失了似得,連人影都沒看到。 婢女詫異了一下,在轉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身影,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貴人已經離開了。 至於她要如何覆命那便是這個婢女自己的事情了。 蕭祈安牽著沈雲初的手,帶著他快速消失在了賀家門前。 一直走了一條街,沈雲初才甩開了蕭祈安的手。 “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餓了!” “周圍這麼多酒樓,你想吃什麼都有!” “那你帶我去吃東西!” 他的瞳孔墨色沉沉,彷彿是能讓人沉迷的旋渦,漣漪層層,不覺沉淪。 隔了月餘再見到這個人,沈雲初卻覺得這個人好似跟之前都有些不一樣了,為何她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撒嬌的意味? 罷了罷了。 她隨手指了指離得最近的酒樓說:“這裡味道還不錯,就去這裡吧!” “嗯!” 男人再次牽起那細嫩潔白的素手,邁步走進酒樓。 後面跟著的顧順兩兄弟以及修銘也都一起進去了,只不過這三個人很識趣的沒有選擇和蕭祈安坐在一起,而是另外找了一處地方坐著,都沒有去打擾他們兩人相聚。 安安靜靜的雅間內。 沈雲初撥弄著茶盞的蓋子,眼神卻一直都盯著蕭祈安。 這個人從一開始進來就不吭一聲,就好像是個啞巴似得,沈雲初一時也摸不準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一直到店小二敲門送菜進來,他才低低沉沉的說了一個字:“進!” 店小二本來還帶著標準式的笑容,不過在進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屋子裡異樣的感覺,那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木訥的將飯菜擺上桌後麻溜兒的就離開了。 沈雲初的茶都喝完了一盞,這個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她擰起秀眉問:“你不是餓了嗎,怎麼還不吃?” 男人眸中流光轉動,目光從她的身上緩慢轉移到餐桌上,而後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內心在糾結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