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暗衛神色認真的說道:“至少我們現在有線索,可以縮短找到密室的時間”
這一點,蕭祈安倒是很認同,當年就是因為得到訊息,《璧山觀瀑圖》在北臨國,不然他也不會主動提起要去當質子。
蕭祈安和暗衛聊了幾句,換了身衣服又悄悄的離開了王府。
沈雲初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人剛沾到床板就沉沉的睡著了,是空落落的肚子叫醒她的。
沫兒聽到屋內響動,立即推門進入。
“小姐”
沈雲初惺忪睡眼望向窗外:“沫兒,現在是何時辰?”
“小姐,現在是申時,需要傳膳嗎?”
睡了一覺,沈雲初肚子早已提出抗議:“嗯,傳膳吧。”
“是”
沫兒剛退出兩步,就被沈雲初一句話叫住:“王爺在哪兒?”
她還有事情要和他說。
“小姐,王爺不在府內。”
“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沫兒無奈的搖頭:“奴婢不知。”
沈雲初揉了揉睡得有些發懵的腦袋,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傳膳吧,我餓了”
“好的小姐”
至於蕭祈安現在何處?
在一個沈雲初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
莊嚴肅穆的宮殿內。
蕭祈安一襲錦衣端坐於桌案前,神態十分悠閒的品茗。
此時殿內並無其他人,甚至連一個服侍的太監都沒有。
直到一盞茶飲盡,大殿門口才有聲響。
東離帝邁著十分威嚴的步伐獨自一人緩緩走進來,目光落到裡面那道身影上時,眉頭肉眼可見的蹙起,面上更是浮現出一抹不喜。
蕭祈安放下茶杯,與東離帝對視。
東離帝步伐不由加快許多,帶著憤怒和不滿指著蕭祈安:“你...你...”
蕭祈安無視東離帝的憤怒,淡定的替東離帝斟上一杯茶。
“父皇好久不見。”
東離帝氣憤的坐在蕭祈安對面,憤恨飲下一盞茶。
啪!
茶杯被東離帝重重砸在桌案上。
“你個逆子....你終於知道回來了?”
蕭祈安平心靜氣的笑了起來:“父皇向北臨發難,威脅他們放人,他們怎麼可能不答應?”
東離帝憤恨的翻了一個白眼:“朕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你趕快回來?”
蕭祈安再次替東離帝斟滿一杯茶水,語氣平靜的說:“四年未見,父皇怎麼還是如此易怒?傷身不好”
“你還知道讓朕生氣了,你說如果朕不向北臨施壓,你是不是還打算在那邊待著?”
“不會,頂多兩個月兒臣也能回來”
就算沒有東離施壓,再過兩個月他也能有辦法安全脫身,從北臨離開。
蕭祈安的回答讓東離帝臉色緩和不少。
“那還差不多”東離帝頓了頓:“之前你故意要求以質子的身份去北臨,一去就是四年,你還沒有跟我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
蕭祈安故意轉移話題:“父皇替兒臣準備的府邸我很喜歡”
“你....”東離帝還有怒氣未散盡,但看到蕭祈安那雙眸子時,剩下的所有怒氣都轉化成嘆息。
“你說說你,怎麼也跟你母妃一般,都瞞著朕許多事情”
“父皇一直為國事操勞,兒臣的只是一些小事,不想讓父皇費心”
“好好好,你還真是個逆子啊....信不信朕...”東離帝說著揮起拳頭就準備起身。
蕭祈安穩穩接住拳頭:“父皇....”
“行行行”東離帝再次語頓。
對這個兒子既是有怒也不忍心撒,畢竟這是他最喜歡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孩子。
之前羽翼未滿,辜負了她和孩子,現在對蕭祈安只有縱容和期待。
知道蕭祈安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沒有母族支撐,在朝堂也沒有任何威信,地位甚至還不如一個侍衛。
但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不過都是東離帝和蕭祈安刻意為之。
東離國一直未設立儲君,也是東離帝刻意壓下來的。
朝堂兩派分化很明顯。
他在等一個機會,等著朝堂丞相一脈和鄭國公一脈斗的你死我活之際,到時候再把蕭祈安推到明面上來。
這些都是東離帝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