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雲把我的王妃嚇傻了,自然是要把這筆賬算在他腦袋上”蕭祈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還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等等”沈雲初叫住蕭祈安:“你才被嚇傻了,我剛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蕭祈安隨口一問:“你在想什麼?”
沈雲初收起思緒,開始轉移話題:“沒想什麼,王爺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的?”
“我命令白泠暗中保護你”
所以是白泠趁機告訴蕭祈安的。
“修銘,護送王妃回府”
“你還要去做什麼?”沈雲初再次叫住。
蕭祈安特意抬眸瞥了一眼剛才走過的那條路,別有深意的吐出一句:“就是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現在先去處理”
沈雲初好似已經猜到蕭祈安是要去做什麼:“你別亂來,那個高世子交給大皇子處理就好”
二王之間爭鬥的事情他還是要少摻和,不然火苗燒到他身上怎麼辦?
蕭祈安給了沈雲初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後果斷轉身朝著剛才走過的方向往回走。
“修銘,你去看著王爺不要亂來”
“王爺的命令屬下不敢不從,請王妃隨屬下回府”修銘態度強硬的說道。
沈雲初長嘆一口氣,放下帷帽大步朝著祈王府的方向走去。
罷了,靜觀其變吧!
沈雲初回府後,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得到蕭祈安回府的訊息,也不知道這一整天在做什麼。
沈雲初獨自一個人坐在庭院裡,望著天空的那一輪明月陷入沉思。
突然,寧靜的夜空突然出現一點異響,一隻信鴿從後面飛過。
沈雲初望了一眼信鴿飛來的地方,那裡正是下人休息的地方。
她沒有任何猶豫,從雲紋玉鐲裡拿出一錠碎銀子,纖細的手指輕輕一彈,信鴿就被從天空打了下來。
確定周圍沒有其它動靜,沈雲初這才起身將地上的信鴿撿了起來,把綁在腿上的信箋取下來。
【暫未發現異樣】
短短几個字,就已經猜出來這個信箋到底是誰想傳出去了。
“怎麼了?”
沈雲初回眸,蕭祈安身姿筆挺的站在橋上看著她。
待蕭祈安走近後,沈雲初並沒有遮掩,把信箋遞給蕭祈安。
“觀察她們許多天了,她們終於按捺不住”沈雲初冷靜的說道。
因為和蕭祈安站的很近,沈雲初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眸子在蕭祈安身上若有似無得打量著,目光最終落在右側的衣角上,那裡有一團血跡。
蕭祈安是剛從鄭國公府回來,他淡定的說道:“交給我來處理”
沈雲初拒絕了:“這件事情既然是我答應下來的,我會處理的。”
她是怕蕭祈安會直接把四個青給殺了,雖然她越覺得殺了很簡單,但是皇后那裡不好交代,在這個敏感時期,還是少一些正面交鋒比較好。
沈雲初從蕭祈安手中收回信箋,又重新裝在信鴿的腿上放飛出去。
“我既已經應下,她們的事情我自然是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沫兒帶著剛打探到的一手訊息找到沈雲初。
“王妃,出事了”
正在用膳的沈雲初低問:“怎麼了?”
“剛才奴婢得到訊息,就是昨天攔著我們的那位鄭國公府世子,今早鄭國公府下人發現他被人割舌斷手了,現在都還在昏迷不醒,整個鄭國公府現在已經亂成一片了”
沫兒還特意好好的形容了一下聽到的訊息,說府中下人看到的時候整個人是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死了一般。
沈雲初手中動作一滯,回想起昨晚在蕭祈安身上看到的那一抹血跡,不可能那麼巧合。
所以蕭祈安把高晏雲弄成那樣的?
沈雲初裝作沒事人一般,但其實內心早已如驚濤駭浪般狂湧,若真如自己猜測那般,那不得不說蕭祈安的膽子確實過於大了一些。
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鄭國公會不會查到祈王府這裡來。
沒有機會多想,四個青便已齊齊走了進來,沈雲初這才想起自己的計劃。
她放下碗筷,抬眸瞥了一眼四個青,淡淡的說道。
“方才侯管家送來一些賬本讓我過目,但是本王妃發現這些賬本許多都標註的不太清晰,你們是跟隨過皇后娘娘的人,自然懂得比王府其他下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