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定這才當著一眾圍觀人的面把欠條拿給勇毅侯夫人檢視。
勇毅侯夫人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還真的是....”
柳若絮小聲的說:“娘,大哥兩年前借的錢,為什麼現在才來要?這些人定是聽了我們府中的事情,所以才來的這麼倉促。”
“可是如今侯府百兩都拿不出來,這千兩又該怎麼辦?”勇毅侯夫人皺著眉頭,六神無主的說道。
是啊,若是昨夜之前,別說百兩,就算是千兩,也是可以隨時拿出來的。
但經歷過昨夜一事,侯府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如何能拿出來這麼多銀子?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柳若絮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現在的她也很慌,沒有錢的日子她一點也不想過,更不想被人看不起。
特別是她在人群中還看到了沈雲初。
沈雲初接收到柳若絮那淬了毒的目光,回以淡淡的一笑。
她們母女兩人的反應沈雲初可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就只差來一把瓜子。
一邊嗑瓜子一邊吃瓜,美哉美哉。
正這樣想著,她的面前伸來一隻手,沫兒從一個荷包裡拿出一把剝了殼的瓜子遞到沈雲初面前。
“王妃,您早膳沒吃多少,現在定是餓了,奴婢準備了些瓜子,要不您先墊墊?”
沈雲初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脆生生的說道:“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正想吃點什麼東西”
“那王妃快嚐嚐這個味道怎麼樣。”
柳若絮眼睛死死盯著沈雲初,特別是看到沈雲初居然還有心情吃瓜子,心中猶如住著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似得。
昨夜沒能殺了沈雲初是她大意了,再來一次她定然要把沈雲初殺了。
“夫人,您確認好了嗎?是否是貴公子的筆跡?”呂定繼續追問著。
勇毅侯夫人瞬間沒了剛才那般囂張的氣焰,氣勢弱了不少:“是!”
“既然夫人承認便好,我還擔心夫人會咬牙否認這不是貴公子的筆跡,那我德盛錢莊可就虧大了”
“你....”
沈雲初聽著呂定的話,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道這個呂定真毒舌。
每一句話都能把勇毅侯府懟的啞口無言。
勇毅侯夫人憋屈是真的憋屈。
柳若絮揚聲:“既然這是我大哥兩年前欠下的債,那何不再多等等?我們偌大個勇毅侯府難道還會跑了不成?”
呂定直截了當的問:“小姐這般推脫,難道今日的傳聞是真的,勇毅侯府遭了盜賊,府中一兩銀子都沒有?”
柳若絮面色一滯,呂定的話讓她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羞愧的臉面都沒有了。
呂定故作驚訝的問:“難道傳聞是真的?”
然後就看到一直都很平靜的呂定突然變得慌張起來,嘴裡絮絮叨叨的說。
“那不行啊,當時貴公子借錢的時候我們也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才借的,貴公子這賬一欠就是兩年,我們錢莊也很不容易,這筆錢無論如何我們今天都必須要回來”
“我們侯府不會賴賬,你們都等兩年了,再等等又有何妨?”勇毅侯夫人說話的語氣是理直氣壯的。
“夫人,貴公子欠了我們錢莊的錢,現在侯府遭賊惦記了,若我們不把錢收回來,日後侯府沒錢了我們找誰要去?”
“你...我們侯府現在沒錢”柳若絮被呂定毒舌的話氣的直接脫口而出侯府沒錢。
現在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都被人堵在門口要債,鬧得滿城皆知,還有什麼事是比現在更丟臉的?
柳若絮以為她這樣說了之後,德盛錢莊的人就能知難而退。
但她低估了要債人的決心,呂定等人既然已經來了,就不可能空著手回去。
呂定抬手對身後手下做了一個手勢,大聲的吩咐道:“既然勇毅侯府現在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我們德盛錢莊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
勇毅侯夫人和柳若絮都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
“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侯府拿不出錢,那就用侯府值錢的東西抵了,總不能讓我們這麼多弟兄白跑一趟,你說是吧夫人?”
勇毅侯夫人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向後踉蹌兩步,最後撞在柳若絮的身上。
“這裡是勇毅侯府,你們若是敢擅闖進來,信不信我讓你德盛錢莊在東離開不下去”
呂定絲毫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