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祈王”
就這三個字,便耗費了高晏雲全部精力,整個人虛脫的跪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蕭祈安,就連沈雲初也同樣看著他。
只見他眉目深沉:“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雲初急忙打斷:“高世子是說你身上的傷是我家王爺造成的?可有什麼證據?”
又是證據。
高晏雲現在不能說話,寫字速度也慢,根本無法和沈雲初一個健全的人狡辯,只能繼續瘋狂比比劃劃。
“可是我記得那天夜裡,我和王爺很早便一起入睡了,王爺並未出府過,夜深露重,世子確定看到的就是我們家王爺?別是世子的仇人傷了你,世子記恨白日的矛盾,於是故意栽贓於我家王爺?”
她那雙清澈的眉眼中流轉著自信的光芒,倒是讓說出的話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蕭祈安不明所以的看著沈雲初,後面的話他自動忽略了,只記得前面半句話,也漸漸染紅了耳根子。
“咳咳咳!”東離帝連咳幾聲:“你是王妃,怎可當眾說出這些閨閣之事?”
沈雲初抬了抬眼皮:“高世子要給我家王爺扣這麼大一頂帽子,為了我家王爺,雲初也顧不得其他”
東離帝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胡說,你胡說”鄭國公夫人尖銳的聲音傳遍了大殿中每一個角落:“我兒不可能說謊!”
沈雲初一口咬定:“可是王爺當天夜裡就是沒有出去”
被人這般維護,蕭祈安心裡暖暖的,想剛才自己還打算就此承認,現在看來能被一個人如此護著,說點謊好像也沒有什麼。
於是他結實的手臂將佳人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攬近身邊,聲音低沉又帶有一些柔意:“王妃說的不錯,當天夜裡我確實沒有出府”
“所以高世子是故意栽贓我家王爺”沈雲初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朗聲道:“還請皇上為王爺做主!”
東離帝望著沈雲初,又瞥了眼蕭祈安。
“鄭容氏未得證據,私自包圍祈王府,並關押皇室王妃,做出此等藐視王法之事理應懲處,傳朕旨意,收回鄭容氏的誥命身份,為避免在出現此等荒謬之事,此後未得允許不得出府!”
至於高晏雲,他世子的身份自然也保不住,也失去承襲爵位的權利,這輩子只能在王府好好度過餘下的日子。
這樣的處罰,沈雲初還是覺的不夠,只不過她深知就目前的身份來說,能讓鄭國公府這樣已是不易,還好皇上沒有偏心向著鄭國公府。
收回兵符,想來現在也算是重創鄭國公府,後面還有明王等著呢。
至於她在書房看到的那些東西,她必然是要再去逛一逛的,東西還沒找出來不是麼?
今夜的鬧劇也就此收場。
七公主從始至終都未說過一句話,就在沈雲初快要離開的時候找到了她。
“你沒事吧?”
沈雲初眉眼含笑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沒事那就好,今夜也真是驚心動魄,你還是快回府好好休息吧”
“好”沈雲初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故作神秘的說道:“明日,我送公主一些好東西”
想到沈雲初送的祛疤膏,蕭雲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什麼好東西?”
她只吐出兩個字:“保密!”
於是,就這麼兩句話,把蕭雲珍的好奇心勾了起來,導致她一夜都睡不著覺。
沈雲初是顧及自己本就是空手來的,若是突然從身上掏出不少東西容易讓人起疑,所以只能這麼婉轉的告訴蕭雲珍。
夫婦二人準備離開時,卻被李公公攔住了去路。
“祈王殿下,祈王妃留步,皇上有請!”
夫婦二人被李公公帶到另一個殿內,殿內寂靜空曠,唯有幾盞燭火搖曳著,忽明忽暗的光線使其增加了不少神秘感。
這裡並沒有東離帝的影子,確切的說除了他們兩個人便再無其他,就連伺候的太監也在他們二人進入時就退了出去。
蕭祈安執起沈雲初的手,將她帶到一張桌案旁坐下,十分熟練的替她倒上一杯溫熱的茶水。
“夜裡涼,喝點茶暖暖”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溫柔。
“謝謝”
兩個人也就這麼一句話的交流。
約莫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茶水早已冰涼,但依然沒見到東離帝。
沈雲初不由猜想,難道是剛才的事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