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帝沉思了片刻,亦是擔心珍寶在東離遺失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於是傳來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帶著疑惑接受傳召,戰戰兢兢的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剛走進來就能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向他襲來,他低著頭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在離蕭祈安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抬頭與蕭祈安對視一眼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用洪亮的聲音高呼:“臣參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刑部侍郎站定後,便靜靜地站著等候皇上吩咐。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東離帝發話,刑部侍郎有些捉摸不透,又擔心自己行差踏錯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只能繼續等著,大殿上的威壓讓他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刑部侍郎你知道朕讓你進來是為了什麼嗎?”低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嚇得刑部侍郎立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說:“臣不知!”
“昨夜鬧出那麼大動靜你一點也不知道?”
刑部侍郎嚇得額間漸漸冒出冷汗來,這個問題他應該如何回答?
“臣....臣....”吞吞吐吐半天,他也沒想起該如何回答。
“父皇,珍寶被盜事關重大,多耽誤一刻,被找回的風險也就多增加了一分”蕭祈安替他解圍。
他的這番舉動被東離帝看在眼裡,面上的不悅和憤恨收斂了幾分,審視的目光在蕭祈安和刑部侍郎的身上來回掃視。
終於。
東離帝緩緩啟唇:“南靖的兩件珍寶碧海暖玉和水煙紗昨夜遺失,此事事關重大,朕命你即刻帶人全城搜查珍寶的下落,若有人阻攔稟報上來,朕必當重罰!”
刑部侍郎愣了一下,而後恭恭敬敬的領旨:“臣遵旨!”
東離帝寫下聖旨,讓刑部侍郎帶著一起離開了承德殿。
他剛一出去,就被外面的百官團團圍住,詢問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走出承德殿的刑部侍郎和剛才在裡面的情況簡直判若兩人,縱使是上司刑部尚書施壓,他也沒有透露一分一毫,領著聖旨高調的離開了皇宮。
他的這一舉動倒是把刑部尚書氣的不輕。
刑部尚書接受到明王殿下的眼神示意,也只能暗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人又不敢大聲議論,怕驚動了裡面的東離帝,只能小聲嘀咕。
承德殿內。
刑部侍郎剛離開,沈雲初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了。
“你有什麼事情?”東離帝半眯著眼眸打量著她。
蕭祈安見狀也跟著沈雲初跪在一處。
東離帝深吸了一口氣,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
“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稟報上來!”
沈雲初揚著不緊不慢的聲音說道:“啟稟皇上,昨夜萱公主帶著無數人闖入祈王府只為尋找兩件珍寶,萱公主並未從祈王府找到那兩件珍寶,那就證明祈王府與珍寶被盜一事無關。
但祈王府被萱公主帶來的人弄得七零八亂,造成了無數損失,雲初斗膽,請皇上為我祈王府主持公道!”
她的話音剛落,蕭祈安又接著她的話說下去:“萱公主未查明事情真相,僅憑自己的猜想,仗著自己南靖公主的身份便肆無忌憚的搜查王府,王府被萱公主攪得天翻地覆,凌亂不堪,兒臣請父皇為王府主持公道!”
夫婦兩人一唱一和,就是要給宇文萱安上一個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在他國肆無忌憚的罪名。
既然是在他國做客,那理當拿出一個做客者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像她這般,把別人家也當成她自己的家一般。
東離帝聽了他們兩人的話,都想罵宇文萱一句:厚顏無恥!
不過礙於自己一國之君的身份,就算是性情暴躁他也只能按捺住性子。
“宇文公主,這件事情你當如何解釋?”
宇文萱再次被人提及,聽到東離帝那略帶剋制的聲音,她心中漸漸生出一股懼意。
但一想到兩件珍寶被遺失,回到南靖也免不了一場重重的責罰,宇文萱最終決定為自己據理力爭。
“東離皇上, 這兩件珍寶對我們至關重要,所以我也是一時心急....”
宇文覺擔心她說錯話惹怒東離帝給自己帶來災禍,搶過她的話說下去。
他跪在地上,誠懇的說道:“東離皇上,昨夜是我們兄妹二人魯莽衝動了,給祈王府造成的損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