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蕭祈安終於舒了一口氣,用十分委婉的口吻說道:“如果覺得還能吃就多吃點,等下一次我再重新做一份長相更好的綠豆糕”
說這話的時候,蕭祈安的神情就好似遭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婦似得。
“噗嗤!”
沈雲初突然笑出了聲:“手給我!”
這一次,蕭祈安大大方方的把手拿過去,完全不帶一絲扭捏。
“你說這只是燙破了皮?”沈雲初略帶嚴肅的問。
“就是燙破了皮而已,比起其他傷真的算不得嚴重”
他這般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這句話,成功引得沈雲初的關注。
“你.....”
蕭祈安等著沈雲初問你身上還有哪裡有傷口,他喜歡聽沈雲初關心他的話。
沈雲初將手伸進衣袖裡,不著痕跡的從雲紋玉鐲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
將他寬大的手掌拉到自己身邊,先仔細觀察了片刻,然後才將黑色瓶子對準他受傷的地方噴了噴。
蕭祈安從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東西,有些詫異:“這是什麼?”
沈雲初學著蕭祈安剛才說話的口吻回覆他:“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能讓你的傷口不感染”
“嗯?”他沒聽明白!
“就是讓你的傷口好的快一些!”
“原來這個東西有如此神效,不知道能否將這個藥贈與我,若是下次我再燙傷,可以用這個”
沈雲初揚起一抹標準式的假笑,眉眼彎彎:“還有下次?府中下人留著有何用?乾脆遣散了,你來就行!”
“不礙事的,平時閒來無事”
沈雲初直截了當的問:“你軍營裡沒事了?”
蕭祈:“...”
他怎麼覺得示弱的方式行不通呢?
見沈雲初板著臉,也知道示弱要有個度,於是重新轉移話題。
“之前見你很喜歡這瓊樓醉,只不過之前一直忙著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就把這酒忘記了”
沈雲初手支著下巴,望著那一罈子酒好一會兒才啟唇:“我記得當時店家送的那個罈子比這個罈子大多了,酒也有許多”
“這...”蕭祈安有些遲疑。
“是不是你偷喝了?”那雙清澈的眼睛緊緊盯著蕭祈安,好似能把他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直接否認:“自然不是,只是因為帶過來不方便,所以才換了一個小的罈子。”
沈雲初信了:“那行吧,都說這瓊樓醉是極品,當日竟然有那麼多人一起去爭奪這酒,我倒是要嚐嚐味道到底如何”
早在酒杯被斟滿時,那濃郁的酒香就撲鼻而來,讓沈雲初饞了許久。
她迫不及待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醇厚的酒香瞬間從舌尖一直延續到喉嚨深處,最後再劃入胸口,有種能讓人瞬間精神百倍的感覺。
“唔,這酒還不錯,在給我來一杯!”
一杯酒下肚,其他什麼事情也都已經不重要了。
蕭祈安與她共飲許多杯酒,這回再次證實了沈雲初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這瓊樓醉喝著香,但是喝到最後腦袋就會越來越沉,到最後不管是酒量再好的人都能醉倒。
但再看看沈雲初,她不止沒有醉意,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就連那雙眼睛還是如一池清泉一般清澈可見。
唯一的變化或許就是她看起來.....越來越精神,越來越清醒了。
???!!!
這般酒量再次重新整理了蕭祈安對她的認識,就連他都能感覺到一點點不適,相反她,居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不過看到沈雲初越來越開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今日做的所有事情倒也算是完美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蕭祈安突然用手撐著腦袋,他也不說話,就好像是很難受一般。
正在回味無窮的沈雲初見他這般模樣,立即露出關心的神色:“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埋著腦袋,故而沈雲初並沒有看到他那雙無比清明的眼睛。
“是不是有些醉了?”
“或許是吧”他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好似軟弱無力一般。
“不應該啊,你都是能喝下幾碗悶倒驢的人,不至於這點酒就能讓你醉了啊?”
蕭祈安呼吸一滯:難道又要裝不下去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謊言要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