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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citydreams

步入三年級的假期裡,尤里一直在忙於給不間斷給她寄來信件的朋友們回信,同時要絞盡腦汁想回贈何物給這些每次寄信都順便附贈一大堆禮物的人們。可以說,在這個假期裡,大家的貓頭鷹都承受了它們本不該承受的勞動苦力。

“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塞德里克寄來的信上洋洋灑灑地寫著,“所以每次都會盡量將信寫得長長的,這樣至少還能讓它們少飛幾次。”

是個很好的人。卡斯帕先生評價他。

尤里拿著那封被少年人用了足足四張羊皮紙的信件,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又在心裡默默補充了這個主意的漏洞。——若回信聊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下次寄來的信件絕對又會很迅速且一發不可收拾。

詹妮弗寄來的信中提到,開學後的一年就是她待在霍格沃茨學習的最後一年了,為此,她們一定要堅持訓練魁地奇,好在這個學年裡成功拿到賽季冠軍。接在這封信最後的,是她詳詳細細列出這個假期裡她想出的所有戰術。

“看來你這位朋友很喜歡魁地奇啊。”卡斯帕夫人聽她分享過後如是點評其言。

尤里彎了彎眼,輕聲道:“她是最好的守門員。”

今年的生日禮物也比往年的要多出許多,至少當尤里看到那堆積在她書房裡且堪比聖誕樹下(甚至要比當時更多)的禮物盒時,手更是抖了不止一下。

這下卡斯帕先生對她是真的佩服了。

“我想我應該去好好喝一杯,”他看起來很是憂傷地拉了拉鬆鬆垮垮掛在他領口處的領帶,清了清嗓子,很矜持,“你知道的——慶祝一下我們小尤里人緣太好了。”

“那該慶祝的也是尤里,而不是你。”卡斯帕夫人毫不客氣拆穿他試圖藉此喝酒的詭計,很溫柔地笑了笑,“絕、對、不、許。”

於是卡斯帕先生默默閉嘴了。

尤里知道爸爸一直想嘗試酒的滋味,畢竟他學生時代是個乖乖好學生,那些抽菸酗酒打架什麼的陋習在他身上是找不到的,而在跟媽媽結婚之後,後者也都在默默阻止他會染上這些不好習慣的意圖——媽媽很擔心他會上癮,尤里相信爸爸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這麼聽媽媽的話。

當然,這些跟此刻都沒有什麼關係,這些念頭不過在尤里腦海中過了一遍便迅速掠過,換以專心致志拆禮物了。

只能說朋友們都很懂她,cd唱片磁帶海報什麼的都大把大把送,尤里邊歡呼邊想自己儲存這些東西的地方也該再改造了——不然太多了實在是放不下。

今年媽媽和爸爸也依舊聯合送了一把新款飛天掃帚——光輪2000。尤里很擔心地問他們一年一把掃帚真的沒問題嗎,他們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這些都不重要honey。

“重要的是能讓你開心就好,寶貝。”卡斯帕夫人摸摸她的腦袋,笑著說,“就像你的朋友們樂此不疲地送你唱片,這是一個道理。”

尤里看著堆積著滿滿幾大箱的唱片,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泡在了舀滿蜂蜜的溫水裡,暖洋洋的。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時至九月一日,九又四分之三站臺裡依舊擠滿了人。尤里一如既往與家人互相擁抱告別,再蹲下身來煞有其事地跟耶耶說如果實在是想她的話——

“汪汪!”耶耶歡快地小跳了幾下。

尤里立即將腦袋埋進它毛茸茸的腦袋裡,嗚咽了聲:“我們家耶耶真聰明,都猜出來我要說的話了!真棒!”

sherlock聽起來很不屑地喵了一聲。

尤里還想再說些什麼,一陣突兀響起的汽笛聲打斷了她這個念頭。她最後和媽媽爸爸吻別了一下,才抱著sherlock跳上了車,不忘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向他們揮手。

列車過道上都是人,還有一些調皮的小動物似乎跳出了主人懷抱在這其中穿梭。尤里很艱難地繞過一個又一個人類與一隻又一隻亂跑的寵物,一不留心,不知踩中了誰的腳。

“非常抱歉——”她下意識張口,視線也本能轉去看向是哪個倒黴蛋,結果很突如其來的,對上那雙似乎也合著震撼情緒的祖母綠眼睛,她眨了眨眼,稍往上移,視野之中出現了那道閃電形的疤痕。

幾厘米的距離外,哈利·波特好像愣住了,很不可置信、又似乎還帶了些許驚喜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尤里歪了歪頭,想了想,還是揚起了笑回視他,聲音很輕:“你看,我就說我們會再相見的。”

哈利張了張口。可被打斷了。

“尤里——”自後面恰巧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