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來賓,鍾某人在這裡先給大家道個歉。 讓大家在這場壽宴上,見到了一場難堪的醜事,都怪我識人不清,讓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鬧了一場笑話。 現如今,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在臨死之前還想再反咬人一口。 那咱們就好好看看,她是怎麼咬人的?” 鍾家大少滿是嘲諷的話,絲毫沒有留一點情面給杜心柔。 兩名女服務員押著杜心柔上臺,原本還因為不滿她們這行徑,一臉氣憤的杜心柔在看到臺下烏泱泱的人後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她衝著季白喊道:“表哥,他們都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季白盯著臺上那個張牙舞爪,衣冠不整,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杜心柔,覺得陌生極了。他自然是聽說了杜心柔乾的壞事。 季白是怎麼也沒想到,他認為只是有點任性的表妹,竟然是這樣不知廉恥的人,虧得他以前認為沐卿卿配不上顧哥,還試圖想撮合顧哥和杜心柔,也就預設了杜心柔給沐卿卿使絆子。 現在看來配不上顧雲霆的始終都是杜心柔,都怪自己太過自大,對沐卿卿有些偏見。 季白現在懊悔極了,嘆了一口氣不再看杜心柔。 鍾家大少聽見杜心柔叫季白,本來還擔心季家會插手這件事,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現在看季白不理睬的樣子,應該是放棄杜心柔了,他著實鬆了一口氣。 杜心柔錯愕的看著季白那當作不認識自己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態度。一向維護自己的表哥,真的不管自己了。 她抬起頭掃了一眼臺下的人,她們都拿那種厭惡的神情看自己。 看到沐卿卿的時候,她身邊的顧雲霆拉過沐卿卿的手摩擦著,好一副恩愛的模樣,這一幕刺痛了杜心柔的眼睛。 杜心柔本來還有些猶豫,當她在看到顧雲霆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時,她立馬就決定豁出去,反正自己這輩子是做不成顧太太了。 突然,杜心柔腳步踉蹌了一下。因為她看到沐卿卿在得意的笑。 隨後杜心柔又看了一眼,沐卿卿唇邊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只有平靜。 難道自己眼花了嗎? 杜心柔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但是考慮到沐卿卿那蠢笨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她鬆了一口氣,保持鎮定。 「主人,那毒婦,好像要開始往你身上潑髒水了!」 沐卿卿聽見笨蛋又給杜心柔換了一個稱呼,輕笑一聲,怎麼會突然想到了四郎和嬛嬛了呢? 「我猜呀,她肯定會說是我騙她去那個房間的。」 沐卿卿話音剛落,就聽見杜心柔尖銳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 “沐卿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知道,冒充查爾斯大師的徒弟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子對我啊。” 杜心柔的話像一顆炸彈一樣,驚醒了原本還在靜靜的看戲的眾人。他們面面相覷,開始竊竊私語,瞬間就把現場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聽到這話季白驚慌地看了一眼顧雲霆,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暴風雨襲來的前兆,害怕顧雲霆會牽連自己,他不再沉默,趕緊站起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杜心柔,你真是無可救藥,鑑於你胡言亂語,不知廉恥。 從現在開始,我們季家與你毫無關係,望你好自為之!” 季白說完給他們兄弟幾個打了聲招呼,就起身走了,絲毫沒有給杜心柔留辯解的機會。 杜心柔覺得天都快塌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搖著頭,嘴裡一直嘟囔著:“不會的,都是假的。” 本以為季白是相信了杜心柔的話,要站起來質問沐卿卿的人被打臉,現場一片譁然,前排落座的大佬臉色都不太好。 現在杜心柔這番話汙衊的不僅僅是沐卿卿一人,更是他們的兄弟顧雲霆的老婆顧太太,世界著名音樂家查爾斯大師的關門弟子。 沐卿卿一邊安撫著想把杜心柔碎屍萬斷的顧雲霆,一邊臉色平靜的瞥了一眼杜心柔,輕笑一聲:“心柔,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杜心柔沒想到沐卿卿被冤枉後還會如此淡定,她本以為沐卿卿聽到這話後,會控制不住,站起來打自己。 到時候自己再表現得害怕一些,大家就會暗地裡說沐卿卿囂張跋扈,把她推到風口浪尖,讓她百口莫辯,那自己這事就成功的扣到了她頭上。 “你胡說,分明是你把我騙到那個房間給你拿解酒藥的。誰料,我一進去就被他們控制住動彈不得,他們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而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他們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們就會把我殺了。 我能怎麼辦? 我是一個女孩子,你還想讓我怎麼見人啊。”杜心柔哭的稀里嘩啦,說的有頭有腦,把所有矛頭都指向沐卿卿。 “雖說杜心柔冒充查爾斯的徒弟騙了大家,但是這波我站杜心柔。” “對呀,誰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啊。” “我猜也是,要不然杜心柔怎麼會傻到投屏啊。” 杜心柔拿捏住了人們的喜歡和受害者站在一起的心理,這一番話瞬間就扭轉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