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推了回去拒絕:“不不不,這一路上顛簸辛勞非比尋常,不比皇城裡的平坦大道,該給您的!”
頃刻間,只見老車伕的眼裡竟含起了淚水。
衣上雲看見,心裡不禁怔了一下,鼻子亦酸了。
這時,老車伕忽然問:“對了,還不知姑娘芳名叫什麼?”
衣上雲脫口便道:“衣上雲,老伯叫我雲兒便可!”
“衣……上……雲……我記住了!”
說完這句,老車伕最後仍是將那錢袋緊緊按在了衣上雲的手裡,再也不容她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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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忍住悲傷轉身,疾步過去一跳上馬車,便調頭飛快地離去,揚起一陣沙塵。
就在車子調頭的瞬間,衣上雲眼疾手快地上前兩步,將錢袋倏地從車窗外丟了進去。
離開沒多久,老車伕忽然想起一事:“不好,忘了將乾糧和水囊給衣姑娘了!”
於是,他趕忙停下了馬車,去車廂內取出已僅剩不多的食物與水。
可剛一掀開車簾,便看到剛才那個熟悉的錢袋,頓怔愣住:“這……這是什麼時候放進來的?”
待其不容有半絲遲疑,火速趕回到倆人剛剛分別的地方時,卻早已再不見衣上雲的身影。
老車伕愣愣地站在那裡,手裡捧著食物與水,還有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卻是眼前一片茫茫前路,無從追起。
望著眼前的樹林與層巒疊嶂的遠山,老車伕只能默默地祈禱:“衣姑娘,這一路,可千萬要保重啊!”
再次啟程往回趕路時,因為擔心衣上雲的安危,老車伕時不時地三步兩回頭看看,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眼下是上了一道土坡,接著正欲下坡時,忽然前方的路中間現出了一個似是有些熟悉的面孔。
老車伕回憶著。
伴隨著距離那人愈來愈近,他亦終於想了起來:“你……你是來時路上從皇城開始,便就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人?”
遂急急道:“你想做什麼?”
“哼”
那男人不說話,只冷冷地哼了一聲。
見此,老車伕頓時握緊了手裡的馬鞭,心裡緊張極了。
似是連說話都已開始發抖::“你……我與你並不相識,我們之間亦無怨無仇……”
說著說著,他忽然反應了過來:“不對,你難道是因為那個姑娘而來的?”
男人似是已有些不耐煩,道:“聒噪……你這個該死的老頭,囉裡八嗦,死到臨頭了,還問這麼多做什麼?”
“死……什麼死不死的?”
就在老車伕害怕極了,正欲揚鞭加速時,那男人似是意識到了他的動作。
遂雙腳輕輕一點地,便就朝著老車伕的身邊湊了過去。
繼而高高舉起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來,從半空中劈了下來。
頓時間,老車伕手裡的馬鞭便被劈為兩半。
見此,老車伕驚的頓張大了嘴巴,碎碎念道:“怎麼辦,怎麼辦?我還不能死,我還不想死,我不能就這樣死在這個地方……”
“去死!”
緊接著,那長劍便轉而真的再次朝自己的腦袋劈了過來。
就在他本能般地緊緊閉起眼睛,不知接下來的場面將會是多麼悽慘的時候,
忽聞“噗嗤”一下。
老車伕心裡所預感的情況並未發生,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只見那男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從身後插了一劍,直至貫穿了前胸,口吐鮮血,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繼而從其身後現出一襲紅袍男子,長相頗為妖豔。
老車伕更為驚歎地問:“你又是誰?”
這時,那妖豔的紅袍男子竟快步上前來關切地問他:“老伯,您沒事吧?”
“你……你……你……”
“你別過來!”
老車伕顯然被這場面嚇得不輕,緊緊攥著手裡僅剩下半截的馬鞭阻止他的靠近自己。
看到老車伕顯然尚還驚魂未定著,紅袍男子伸出一手遠遠地解釋說:“老伯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看到紅袍男子止步,老車伕方才一邊撫慰自己的胸口處,一邊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西北邊境之地如此亂象,真是太嚇人了,以後打死我亦再也不來了!”
過了一會兒,看到老車伕似是情緒平復了一些,紅袍男子便嘗試著再次開口問:“老伯,我只想跟你打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