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軒轅翰忽然發出一陣輕笑聲:“哼……”
緊接著道:“沒錯,所以,那女子亦並不是什麼幕僚!”
程良似茅塞頓開,可想想這個皇帝亦不好女色,於是便又問:“不是幕僚,那她是……”
軒轅翰原本一直黯然悲傷著的情緒,竟忽然好轉了起來:“本王曾說過,在那假扮的小藥女的身上,本王明明聞到了雲兒身上的味道。”
此時程良終於明白了過來,卻亦是驚呆了:“莫非殿下的意思是說,那名冒充的小藥女,便是王妃娘娘……”
遂一想,又疑惑地說:“可若她真的是王妃娘娘,那夜又怎會不認得殿下呢?”
顯然,軒轅翰的心裡亦是對此很不解。
可他心情的確放鬆了許多。
就連那許久以來,兩道似是這輩子永遠都化不開了的眉毛,亦忽然漸漸舒展了開來。
一旁的程良,卻愈想愈疑惑連連,道:“如若果真是王妃娘娘,宮裡又怎會無人識得,她又為什麼會住進長寧宮裡?竟還是皇上的意思……”
頓了頓,復又自言自語地問:“還有那個死在長寧宮裡的男人,他又是誰?”
軒轅翰對此,亦是同樣不解:“對呀,他又在打什麼主意……那個男人又是誰,他又為何會死?難道與雲兒有關?”
過了會兒,程良竟先開始自問自答起來:“莫非是因為今非昔比,如今恢復了容貌的王妃娘娘,宮裡再無人能識出?亦無人知曉她便是殿下的新王妃?”
“如此也便罷了,本王怕只怕,不會是皇上已經知曉了雲兒守護者的身份,這才將她帶進宮去秘密安置在長寧宮裡……”
聞此,軒轅翰的心裡,似是忽然升起一種極不好的預感。
程良亦是頓時心急如焚,道:“那怎麼辦?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糟了。”
軒轅翰想了想,對他說:“如果真是這樣,他至今都未出手,證明心中仍有顧慮,倒是也不必過於緊張,亂了自己的方寸。”
可讓軒轅翰著實不解的是:“為今之計,我們必須先弄清楚雲兒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當本王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絲毫未向本王暗示過什麼?竟就裝作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聞此,程良面露起難色著道:“可那宮女不是說,長寧宮裡早已是人去樓空,如今又該從何查起?”
過了會兒,軒轅翰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對程良說:“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
程良忙問:“殿下說的是誰?”
軒轅翰道:“是御藥房裡,一個叫做丁香的藥女……”
至此,程良使勁兒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幡然醒悟過來。
“對呀,丁香……屬下怎麼把她給忘記了?一直以來,她與王妃娘娘都十分要好。如果我們去問她,想她定會知無不言的。”
於是,他緊忙朝主人確認:“如此一來,我們佈置在百草谷,百草堂,還有城西衣府,和張致遠府上的人,要不要撤回來,全力去搜尋王妃娘娘的下落……”
軒轅翰思慮片刻,吩咐道:“命人繼續密切監視百草谷,百草堂,還有城西衣府,和張致遠府邸。如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那張致遠和衣上坤,他們一定隱瞞了些什麼?剩下的,等見過丁香後再做安排吧。”
“是”
可就在程良即將轉身之際,軒轅翰復又再次開了口:“等等……”
程良回過身來問:“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軒轅翰想了想,道:“派一些人,去查一查拓跋澤與拓跋宏的訊息,查到什麼,立刻來報。”
程良不解地問:“殿下為何突然想要查他們兄弟倆?”
軒轅翰解釋道:“本王一直以為,以拓跋澤的個性,絕對不會就如此心甘情願地做個亡國奴的,你讓人去好好查查,他到底在哪兒?又在做些什麼?”
“是,屬下明白。”
交代完一切,看到程良領命後剛一轉身,卻又頓收住腳步仍然未退下去,軒轅翰便詢問:“怎麼,還有事兒?”
程良回過頭來,臉色憂鬱地說:“殿下,近日在城中,似是發現了來自東寧國的一些細作。”
“東寧國細作?”
軒轅翰皺眉想了想,似是心裡早有預料,便吩咐說:“先派人密切監視其一舉一動,看看他們此次為何來我西秦,務必徹底查清楚他們有什麼目的?”
程良這才抱拳領命,道:“是!屬下明白……”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