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膽小的早已捂住了雙眸。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聞發出“咣噹”一聲響。
緊接著,當所有人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只看到衣上雲正被一紅袍男子緊緊的擁在懷裡。
就連衣上雲本人亦是都沒有想到。
遂只顧驚看向正攬腰抱住自己的人的臉,道:“三少?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會……”
見此,在場其餘眾人俱都一起蜂擁而至了上去,將那倒在地上的男子死死壓在地上,拳打腳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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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易三少自是絲毫不敢現身出來,只能遠遠地看著衣上雲的身影。
可今日,拓跋澤帶人出遠門去牧馬,沒想到醫館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若是他再不在,他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此刻,紅袍男子後怕極了,亦心疼極了的凝視著衣上雲的眼睛。
“我怎放心真的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蠻夷之地!早就跟你說過,人既已送回,此後便就再不相欠。”
“難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想要的暢快、自由、隨性灑脫的生活?”
“你所做的這一切都不值得,你為了他們付出了那麼多,卻還是有人想殺你,為何就是不聽我的話跟我走呢?”
恍然回過神來,衣上雲緊忙一把推開了紅袍男子,朝其解釋說:“三少,這裡的人,淳樸又善良,其實都挺好的。今日這件事,實屬只是一個意外。”
紅袍男子卻是緊張地道:“沒錯,這的確只是一個意外,可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這個意外,便足以要了你們母子的命。”
衣上雲還想繼續與其辯解:“我……”
恰時,其腹部忽然傳來一陣墜痛感。
與此同時,下身似是還有什麼液體流出。
衣上雲心裡頓覺自己情況不妙,一時之間竟動也不敢動。
嘴裡只喃喃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
“三少……”
“我……”
“我好像快要生了……”
聞此,易三少頓時立在原地傻了眼。
“什麼?”
“快要生了?”
“要生了?”
“不是說還有一月左右才臨盆的嗎?”
“怎麼辦?”
“怎麼辦才好?”
“我不會接生呀。”
衣上雲看到對此毫無經驗的易三少已然慌了,便告訴他:“先帶我回房,讓人趕快去找穩婆來。”
易三少聽了,緊忙上前將其一把再次橫抱了起來,一邊朝醫館裡面的床榻邊過去,口中一邊疾呼了一聲。
“姑娘要生了,還不趕快去找個穩婆來。”
頓時間,人群裡炸開了鍋。
“他說什麼?”
“要生了?”
“誰要生了?”
“他好像說,是姑娘要生了。”
“姑娘不是還有一個月才生嗎?”
“一定是被這個畜生方才嚇得早產了。”
“這個挨千刀的。”
“把他先關起來。”
“等會兒再慢慢收拾他。”
“穩婆!”
“快去找阿嬤來!”
“她的手藝在草原上最好了。”
“凡是她接生的,十有八九都是帶把的。”
“走走走。”
“散了吧。”
“都先散了吧!”
“晚點兒我們再和他算賬。”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從大清早,等到晌午,直到下午。
好幾名侍女腳步匆匆地端著熱水輪番不停的進進出出。
聞訊已經趕回來的拓跋澤,正與易三少倆人一起踱步,焦急地等候在醫館門外。
每每兩人踱步相遇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很不服氣地給對方一個極其蔑視的眼神。
外加俱都對彼此發出一陣冷哼聲,繼而又各自掉轉回頭,再次繼續自己的動作。
忽然,易三少氣憤地先開了口。
“等到孩子出生,這次說什麼我都要帶丫頭離開,這裡的冬天太過寒冷,又極漫長,丫頭的身子是受不了的。”
拓跋澤一聽,即刻表示反對道:“你敢!”
易三少決定這次再毫不退讓,肯定極了地道:“你看我敢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