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升起,地上萬物都閃爍著千千萬萬點微光。龍恩踏出了房門,高舉起雙手,彷彿是想要擁抱這朝陽,擁抱這舒心的嶄新的一天。 霎時,院裡樹上的鳥兒撲稜稜騰起,一聲聲驚叫著直衝向藍天。 薄霧中,晨曦伴隨著夾雜著陣陣酒香的落葉在院子裡歡快的起舞,彩雲追著鳥兒在天空裡自由自在地翱翔嬉戲。 今日,他早早地便出了門。然即使這樣,城裡的街市上,仍然已經到處都擠滿了人。 和店家約定的取飾品的時辰尚還早,這會兒,他索性便亦湊湊熱鬧過去親眼瞧瞧那秦王府所尋的醫女究竟是何方神聖,有著怎樣的盛世美顏,竟能得秦王如此揮金與青睞? 亦或眼下里被人們傳說的有板有眼的守護者究竟是何長相,又與壽伯剛剛給他的真正的守護者畫像能差幾分? 雖然,他心裡一點兒都不相信守護者會是一個區區藥師家的懦弱廢柴醜女,他其實更願意相信那樣神一樣存在的女子,一定是隱世避居於某個極富靈氣的深山老林裡修煉之類的,然還是對那樣的女子心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好奇感。 畢竟,本一個那樣的女子,如今能被整片靈空大陸所熟識,這本身已經證明了她的人生可謂是真正完全得到了逆襲。 然遠遠地,還未待他近身看到那被人山人海所掩埋起來的尋人告示一角,卻先被人群后面玉立著的極其耀眼奪目,看似氣質頗為不凡的倆名高大的男子身影深深吸引住。 他不禁緩緩放慢了腳步,從其側面將倆人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倆男子中,其中一個一襲紫紅錦袍,細長的桃花眼,還未近身便已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脂粉氣來,盡顯一副妖豔與不羈之態。 而他身旁的另外一襲月白錦袍的男子,則與其完全不同。 表面上看似氣質如蘭,溫潤如玉,眉目清朗如靜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蘭玉樹。然骨子裡卻是與之表面上冰火兩重天,完全不同的另一種英武不凡、傲世輕物、不汙於俗。 對於城南乃至西秦國裡的眾多王公貴胄般的大人物,他自是沒有少交往,這也正是他為何要在此地經營這個醉仙坊最重要的目的,接近交好一切儘可能對自己未來有用的資源。 可顯然,此時他還真從自己的記憶庫裡對不上來這樣的倆個主,他們究竟是出自誰家呢?他們在這裡,難道...也是想借此對秦王府有所求不成? 一念至此,龍恩頓時端起笑臉來上前近身過去一邊佯裝從人群后面朝告示上張望著,一邊與其搭訕問道:“倆位朋友,不知這裡因何聚集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人?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哼...你不識字麼?不會自己看?”豈料那紫紅錦袍男子竟挑起眉來,冷冷地橫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了句道。 聞此,龍恩正欲將目光從前方人潮中收回來朝其落過去再說些什麼,卻見那紫紅錦袍男子對身邊另一溫潤如玉的男子正說著:“看來,秦王府那邊至今亦是還沒有關於丫頭的任何訊息了?”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那月白錦袍男子聞聲,收回視線遂看向紫紅錦袍男子沉聲回應其道。 “走吧!”紫紅錦袍男子緊接著又道,月白錦袍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倆人便一同結伴走進了位於首飾店旁邊的一家茶樓裡去。 見那倆人原來是去了一邊喝茶,龍恩似是也安心下來笑了笑。知道了他們的去向,也不急這點兒功夫。待他看完畫像,稍後再過去繼續搭訕也不遲,他龍恩可不是那種不達目的便輕易放棄的人。 既已有了打算,龍恩這才忙扭頭回去認真朝那紙告示上瞧了瞧那女子的樣貌,卻頓時被那畫的栩栩如生,雖臉上繪著面紗,卻依舊看得出甚是眉清目秀的一副眉眼和輪廓驚呆了。 龍恩一眼便認了出來那告示上所畫的女子,正是大雨那日,他在山裡所救起的那位失憶女子,此時正在驍龍會里等著他回去送她回家的若曦。 半晌後,方才驚詫地口中喃喃道:“衣上雲...原來,這才是若曦本來真正的身份…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對著那告示上的畫像怔愣了會兒,他忽然朝著四周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圈,兀自又從袖兜裡慌忙掏出了壽伯給他的那張守護者畫像來。 只見他忙用自己一隻寬大而又結實的手掌將守護者畫像的臉部,亦如同告示上的女子畫像一樣遮住與其相同的位置,方才細細與那告示上的畫像對比了起來。 果然,傳言就是傳言,十之八九都是不可信的,即使傳的再出神入化。 此時,經過他頗為仔細認真的一番對照後,他肯定,即便是衣上雲的臉上沒有那塊胎記,也根本就不可能是真正的守護者本尊。 然而,龍恩的心底深處卻又隱隱有那麼幾分驚詫,因為他發現,這倆人不知哪裡卻又似乎是有那麼幾分相像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只是巧合而已? 他一邊木訥地將守護者畫像緩緩摺疊起收回,一邊暗自心裡納悶著:原來,衣上雲就是若曦,若曦就是衣上雲……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