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情不自禁地附手上去,欲要徹底除去衣上雲的外衣遮擋時,她忽地清醒了過來,一把大力地將其推開,阻止他已然愈來愈深的慾望道:“不要……” 聞聲,軒轅翰先是對其反應愣了一下,卻是很快又兀自想起天牢的那一夜來,似是有些意猶未盡,加之這些日子以來,太過於思念她的溫柔。 且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華,一匹已然開了葷的餓狼,又豈會如此輕易便就放棄追逐他的獵物? 只是稍頓了頓,軒轅翰便再次朝其附身上去,埋頭在她的脖頸,肩窩處繼續緩緩耳鬢廝磨,遊離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察覺到衣上雲不知何時竟已在自己霸道的欺身下變得異常安靜,卻亦是對自己的滿腔熱情再無了半絲回應,方才緩緩停下了動作,退身開來。 這時,他才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嬌小身軀的眼角里竟然早已閃爍起點點淚花來,遂心裡一驚,忙慌亂無措地對其致歉道:“雲兒,對不起,都怪本王太思念你,所以才會一見到你便情不自禁地想要你。” 此刻,衣上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亦不看他的臉,兀自只出神著伸手拉了拉被其扯的凌亂的衣領,緩緩坐起身來一副對他視而不見地姿態道:“若是殿下喜歡用強的,雲兒自是無力反駁。” 聞此,軒轅翰望著她的眼睛驚呆了,竟一時記不起自己方才都對她做了些什麼?亦不知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待剛一回過神來,軒轅翰稍一思索,便激動地道:“不,雲兒,本王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是有本王的,你看你方才剛一開始都沒有推開本王,所以在本王想你的日子裡,你也定是在想念著本王的對不對?” 他以為,衣上雲還在為東寧國的事因欠她一個解釋而生氣,於是著急地朝她說道:“本王知道之前都是本王的錯。在東寧的行動暴露後,本王不該瞞著你讓你為本王擔心,你的父皇薨逝後,本王亦沒能陪伴在你的左右,安慰你……” 回想起過去種種患得患失以及艱難時刻,如今似是一切都已隨著東寧國君的離世而結束。 此刻衣上雲再也不想回憶起那段傷心無助的日子,遂極不耐煩地開口將其打斷道:“事到如今,秦王殿下以為這一切都還重要嗎?” 看著衣上雲的側臉,如今她竟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般冷漠的話來,忽想起程良的話,軒轅翰始終都難以置信衣上雲此時的反應。 頓了頓,遂開口繼續道:“本王知道,那易三少,只不過是你一直以來拿來堵本王的藉口,你根本就從未想過要嫁他。雲兒,你原諒本王好不好?我們從頭開始,可好?” “從頭開始?” 聞此,衣上雲終於頓轉過了臉去看著他的眼睛,擲地有聲,認真極了地說道:“有什麼區別嗎?如果從頭開始,你是不是便就不會是西秦秦王?還是……我就會改變我是東寧國嫡公主的身份?” 軒轅翰苦道:“不,雲兒你心裡明明知道,這些本王都不在乎。” 可衣上雲卻不以為然,緊接著他的話揚聲說道:“秦王殿下不在乎,可我在乎!” 這一聲,似是真的震驚到了軒轅翰,他定定地看著她的臉,等待著其接下去的話,而衣上雲卻似不敢繼續再面對他,默默地轉過了身去。 兀自繼續說:“當我得知,父皇駕崩前所立下的遺囑,竟然是將整個東寧國都交給了我,我才知道父皇為何當初要賜予我……永寧……的封號。所以,即便我不是一國之君,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介草民,亦有責任用自己的一生來守護這座城,不死不休。這一生,我都不會離開這裡。所以,這將是我們倆之間永遠都逾越不了的鴻溝……” 一邊說著,緩緩移步來到了窗戶邊上,見窗外的夜色已然更加地沉靜,唯有天邊的月亮依舊還是那個滿滿的圓月。 她這才忽然想起,那夜,在宮中下定決心在去天牢見他的時候,也有這樣一輪似是一模一樣的明月高懸於夜空之中,冥冥之中,它彷彿就是一種莫名的指引一般。 此時,原本自上次一別,長久以來都無處安放的一顆心,在終於見到了某人平平安安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終於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些一直都不知該如何對他開口的話以後,似是整個人都得到了解脫。 顯然,經過在龍虎城裡與這裡的子民們多日以來的朝夕相伴,什麼西秦守護者的身份,她早已顧及不上。 此刻,她的眼裡,心裡只有這些與疫病努力抗爭著的不屈不撓的生命。 一室寂靜,靜的讓人窒息。 本以為這一次軒轅翰會就此徹底放棄,豈料他竟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許久後,默默地抬腳徐徐邁步向前了起來。 他輕輕地來到了衣上雲的身後頓足停下,慢慢伸出雙手展開懷抱,從其身後將她緊緊擁住。 衣上雲本能地眼睛朝後方斜了一下,又皺了皺眉,心裡正在納悶。 軒轅翰俯身而下,貼在他的耳邊寵溺柔聲極了地說:“你這個慣愛撒謊的小騙子!過去多少時刻,面對本王,嘴裡當真是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