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空,灰濛濛的大地,軟綿綿的針線似的雨絲中,一個身穿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在在雨中翩然起舞。
這幅畫是媽媽在鬱暖七歲那年給她畫的,也是媽媽在這世上畫給她的最後一幅畫,畫完這幅畫沒多久她就出事了。
鬱暖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畫外框上包裝精美的玻璃,抬起泛紅酸澀的眼睛看著湛禮臣,喃喃道:“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拍賣會上拍的。”
鬱暖聲音幾近哽咽,“所以你不是去出差,而是去拍賣會上拍下這幅畫?”
湛禮臣點頭,“是。”
鬱暖把畫輕輕放到一邊,上前抱住湛禮臣的腰,頭埋在他肩頭,就那麼默默地抱著他。
好一會兒,“你沒必要做這麼多,其實我有一幅媽媽的畫就夠了。”
湛禮臣左手箍著她,右手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聲音幽遠,“還不夠。”
當然還不夠,他要把她媽媽留給她的東西,通通找回來還給她。
那是她跟她媽媽之間的回憶,他要替她守護好。
湛瀾從鬱暖那要了於圖的手機號碼,猶豫著要不要現在撥出去。
嘴角扯了一圈自嘲的笑,當初刪他電話刪的決絕,沒想到沒過兩個月又跟別人去要他的電話。
真是丟臉!
她硬著頭皮把號碼撥出去,三秒後電話被接通,那邊“喂”了一聲。
湛瀾道:“是我,湛瀾。”
於圖道:“我知道是你。”
湛瀾神情微頓了一下,她也不想糾結於圖怎麼知道是她的。
只朝著電話裡道:“我不知道你媽媽從哪裡知道了我的電話,微信,她可能還在誤會我們兩個的關係,對我太過熱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她,這對我來說是個負擔。”
湛瀾問過鬱暖,知道於圖媽媽不是從她那裡拿到的她的聯絡方式,具體從哪裡知道的她也不想深究了。
電話另一端於圖沉默了大約有五秒之久,沉聲道:“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
湛瀾又道:“你跟她說的時候委婉一點,拋開她是你媽媽這層關係之外,其實我挺:()閃婚後,她成了湛先生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