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周跟他前女友最後怎麼樣了,榮喬不知道,因為她看戲看到中途遁了。 實在是看到戲中男主心煩! 從那以後秦玉周不但沒從榮喬面前消失,反而變本加厲,出現的次數更多了。 她跟朋友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會偶遇秦玉周,跟朋友在酒吧喝酒的時候也會偶遇秦玉周。 甚至她晚上睡覺前,臨窗俯瞰,都能看到一個酷似秦玉周的身影在樓下徘徊。 某天她終於忍無可忍,問他,“你到底想幹嘛?” 秦玉周相當直球,“我喜歡你,我想和你談戀愛。” 榮喬:“我不喜歡你,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榮喬的修養讓她無法說出更難聽的話,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一個字,“滾”。 她不明白的是秦玉周在西京也算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怎麼追女人跟個無賴似的,喜歡用死纏爛打這一招。 偏偏榮喬最討厭這樣子的男人。 後來榮喬為什麼對秦玉周改觀了呢?可能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或許是秦玉周從她身邊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令她感覺日子重回到以前的單調讓她有了些許不適應。 或許是某一天她在酒吧面對男人的騷擾,秦玉周突然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差點被對方開了瓢,反而轉過臉來緊張兮兮地問她有沒有事。 又或許是他的那些前女友們組團過來替他說好話。 榮喬見過男女分手後老死不相往來的,也見過動刀動槍幹到警察局的,還真沒見過前女友跑來幫前男友追女人的。 還不止一個還組團來了一堆。 這對她的理解能力來說嚴重超綱了,任她也不得不感嘆一聲這男人真踏馬,絕! 後來她想,談就談吧,又不能掉塊肉,大不了再像她前男友那樣,覺得不合適了被她一腳踹了去。 她就是想看看秦玉周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那些女人被分手了,還依然對他一句怨言沒有。 米朵不滿足秦玉周的回答,嚷嚷道要聽細節,秦玉周大剌剌往椅背上一靠,笑著向李維奇道:“你也管著她點,我就這麼一點八卦快被她給扒完了。” 說完看著肖紀一張黑了兩個度的臉,他就後悔了,暗道自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秦玉周的話也讓米朵蹙起了眉頭,她知道秦玉周是誤會了她跟李維奇的關係。 此時解釋不是好時機,倒顯得突兀,她便也沒有說話。 李維奇倒是心情頗為好,隔空跟秦玉周喝了一杯。 鬱暖湊近湛禮臣耳畔,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對面那雙眼睛可一直滿是幽怨地看著你呢!” 湛禮臣看都不看那邊,只對鬱暖道:“我可一眼都沒看她。” 鬱暖低笑,“你這點我倒是很滿意。” 湛禮臣得寸進尺在她耳邊吐氣,“別的地方夫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都可以改進。” 鬱暖假裝聽不見他的話,扭頭夾了一隻蝦到自己盤子裡,湛禮臣自覺伸手過來要給她剝。 鬱暖把他的手擋了回去,“我自己來。” 鬱暖把剝好的蝦伸手放在了米朵的盤子裡,笑的春風和煦,“我專門給你剝的,多吃點兒。” 湛禮臣望著她的動作挑眉,米朵也面露詫色。 “她不能吃蝦!”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一個來自肖紀,一個來自李維奇。 米朵臉上的詫色還沒來得及收回,又聽見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她不能吃蝦。” 此時只覺得五雷轟頂。 那個肖紀什麼意思?她自己海鮮過敏能不能吃蝦她自己不知道? 用得著他提醒? 還有李維奇,演戲這麼走心幹什麼?非得逼真到大家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最可恨的是。 她側頭梗著脖子狠狠瞪了鬱暖一眼,用唇語道:“你想玩死我啊?” 看著某人不但沒有做錯事該有的態度,還一臉玩味的笑看著她,米朵剁了她的心都有。 鬱暖突然“哎呀”了一聲,表情無比懊惱,對米朵道:“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對蝦過敏了。” 又越過米朵看向肖紀和李維奇道:“多虧了你們二位提醒我,阿奇跟米朵從小就認識知道她不能吃蝦不稀奇,肖秘書你是怎麼知道米朵不能吃蝦的?” 鬱暖以前喊他肖紀,現在覺得跟著秦玉周喊他肖秘書更合適些。 肖紀眼睛望著米朵眸色漸深,開口道:“她不能吃什麼我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我也知道。” 說著他起身用公筷夾了一塊桂花仔排到米朵碗裡,“這個是你喜歡的。” 米朵從進入這個包廂以來第一次抬眼看肖紀,這麼多天不見依然還是那麼挺鼻削唇,劍眉星眸。 只是他此刻看著她笑的如晨間暖陽,山谷清風到底是幾個意思? 莫不是吃錯藥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對她冷淡冷漠,冷到她心灰意冷的那個肖紀嗎? “吃這個,你最近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東西,這個清淡些。” 隨著李維奇的聲音落下,一塊拉絲燻魚落在米朵碗裡,而那塊桂花仔排則被李維奇夾到了自己碗裡。 “這個給我吃。” 米朵嘴角直抽抽,臉上的表情連尷尬都掛不住了,心說:你又是鬧哪樣啊?什麼叫我最近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