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看著米朵這個樣子滿心滿眼皆是心疼。 如果是她自己,她會毫不猶豫地告訴自己:感情路上哪個人不是跌倒了,爬起來,擦乾眼淚,繼續笑著往前走。 可對方是米朵,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忍心了。 哪怕脆弱一點又怎樣?哪怕膽怯一些又如何? 誰規定人一定是堅強的,無所畏懼的? 只要她心裡舒服了,那她做的一切便是對的。 她伸手握了握米朵的手,就那麼笑著看著她,米朵也微笑著回視她,兩個人都沒說話,但心裡的意思彼此都懂。 湛禮臣這陣子正式接手了湛青的長青集團,忙的腳不沾地,一連忙活了好多天。 秦玉周打電話過來約他吃飯,“晚上一起吃飯,介紹我女朋友跟大家正式認識一下。” 他一口回絕,“沒空。” 秦玉周不疾不徐道:“你不來也沒關係,你家出一個代表來也行,別到時候說我不仗義,光邀請你老婆不邀請你。” 湛禮臣:“她去?” 秦玉周佯裝詫異,“你老婆沒跟你說?我女朋友一打電話,她立馬就同意了,哼,比你爽快。” 湛禮臣眸子微挑,“別廢話,時間地點給我。” 秦玉周也不墨跡,“七點,春雨樓。”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你實在沒時間,不來也沒關係,我保證找個人給你老婆安安全全的送回家。” 湛禮臣沒等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打他給鬱暖,語氣一秒轉柔,“在幹嘛?” 鬱暖正在裝修現場看施工進度,那邊有點吵,她走到外邊跟湛禮臣講電話。 “在現場。” “什麼時候結束?”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晚上秦玉周跟小喬請吃飯你去嗎?” “本來不打算去,聽見我老婆去,那我也去。” 鬱暖對著電話揚起好看的眉眼,“不過我要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我今天在現場待了一下午,滿身滿腦袋的灰塵。” 湛禮臣:“好,那我等下也回家,我們一起去。” 鬱暖說了聲好,結束通話電話後又在現場盯了一陣子,便開車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打給米朵,“你怎麼過去?需要我去接你嗎?不過我要先回家一趟。” 電話那端的米朵語氣不是很熱情,“我自己打車去,等你過來接我,我都能再走個來回了。” 鬱暖聽出她語帶闌珊,忍不住問:“怎麼了?” 米朵嘆氣,“其實我不想去,可又不想掃小喬的興,我知道今晚肖紀肯定也在,雖然我跟他說清楚了,可是見面還是感覺會尷尬,哎,我真希望我有個特異功能,能對他隱形。” 鬱暖嗤笑了她一聲,“其實要我說,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大家有共同的朋友總是能見到的,與其躲著,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對,你要是一天見他十幾回也就不覺得尷尬了。” 米朵隔空翻了一記白眼,“我謝謝你哦,你可真是我親姐妹。” 鬱暖:“不客氣,我還是你嫂子,咱們親上加親,肯定比外人親厚。” 米朵留給她一句“呵呵”掛了電話。 秦玉周與榮喬請吃飯地點安排在春雨樓,春雨樓是榮哲的產業,不過一直都是榮喬在打理。 這場飯局是秦玉周特意要求安排的,意思就是在眾人面前得瑟他的女朋友,雖然他身邊女朋友跟走馬燈似的也沒停過。 所以請的也都是他這邊朋友,榮喬這邊只請了鬱暖和米朵,不過秦玉周也認識。 大家算起來也都是老熟人。 榮喬忙完進到包間的時候看到偌大的包間裡已經坐了四個人,除了秦玉周以外其他三個人有兩個她都見過,肖紀和李維奇。 肖紀她見過多次了,也算相熟。 李維奇不怎麼熟,只是上次鬱暖和米朵在她店裡出事的時候,她見過李維奇兩次。 一次是在她店裡,李維奇過來調查情況,一次是去醫院看鬱暖,當時李維奇也在。 三個人裡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沒見過,秦玉周介紹說她叫白芷,都是一起玩了多年的朋友。 湛禮臣鬱暖,米朵三個人是一起進來的,他們正好在門口碰到。 鬱暖調侃米朵,“你不是說比我快嗎?” 米朵:“沒錯啊,所以我在家拖延了很久才出發。” 三個人走進來,屋裡五個人十隻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鬱暖環視一週,眼睛在白芷身上停留了一秒後不動聲色移開。 湛禮臣在她手心捏了捏,附在她耳邊道:“你要是不舒服我們找個理由走。” 鬱暖淡然一笑,“沒事,她都不走我幹嘛要走?” 肖紀看著門口湛禮臣和鬱暖身後米朵的身影,眼睛裡亮起一抹光,李維奇目光從米朵身上移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肖紀。 想把那抹光從他眼睛裡剜出來。 湛禮臣全程牽著鬱暖直到坐下來手也沒有鬆開,白芷目光落在他們緊緊交握的手上神情莫辨。 米朵望了一眼大家的座位,著實有些不知道往哪裡坐。 桌子很大人也不少,榮喬跟秦玉周這對情侶當然坐在一起,秦玉周身旁是白芷,白芷旁邊是肖紀。 鬱暖跟湛禮臣這對夫妻當然也是坐在一起,鬱暖身旁是榮喬,湛禮臣身旁人是李維奇。 那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