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禮臣抱著老婆是又心疼又好笑,他沒想到她這麼怕狗。 早知道她怕狗就應該提前把橘子關起來。 鬱暖此時還一心撲在那條傻狗身上,“它叫橘子?” 湛禮臣點頭,“嗯。” 鬱暖悻悻地道:“它怎麼能叫這麼可愛的名字?” 湛禮臣挑眉,“那應該叫什麼?” 鬱暖的臉色已經慢慢迴轉,緊抿著好看的唇瓣,轉了轉眼珠,似乎在努力思考。 過了一會兒,她倏然抬頭對湛禮臣道:“我為什麼要給這個傻狗取名字?” 湛禮臣扶著她起身,溫聲道:“好,咱不給它取名字,它不配。” “是你養的狗?” 鬱暖再次發問,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她蹙著眉頭不想跟湛禮臣說話。 鬱暖口中的那條傻狗是湛禮臣出國前養的一條杜賓犬。 杜賓犬看起來高冷又凶煞,湛禮臣為了讓它接地氣一些,故意給它取了個可愛的名字--橘子。 鬱暖決定以後吃水果再也不吃橘子了,這條傻狗以一己之力讓她對喜愛的水果自動斷了念想。 李冬青在公司附近租了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在那個寸土寸金的地界也花了她不少的錢。 所幸老闆夠意思,給她的工資不低,所以當老闆娘來的時候她招待的格外殷勤。 李冬青就請了三個人,鬱暖,湛藍,米朵。 四人姐妹趴。 三個人中一個是老闆娘,其中兩個是老闆的妹妹,李冬青暗戳戳的想,如果她要是在菲林混不好,那真是天理難容。 鬱暖因為中午回了老宅,這會兒是跟著湛瀾一起來的。 她手裡抱著一套餐具,湛瀾手裡提著一瓶紅酒。 都不便宜。 李冬青看到鬱暖送的餐具,撇撇嘴道:“這不埋汰我嗎?我一個不會做飯的人,你送我這麼好的餐具,這不暴殄天物嘛!” 鬱暖不以為意,“什麼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就不信學做飯能比你們談業務還難?” 湛瀾道:“那倒說不準,我就學不會,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也跟著我哥後面學過幾次,我哥說我做的飯橘子都不吃,後來就不讓我再進廚房了。” 李冬青問:“橘子是誰?” 鬱暖十分嫌棄的道:“她家的一條大傻狗。” 湛瀾反駁,“拜託,明明很帥好嘛,杜賓犬可是被稱為狗界的‘行走的荷爾蒙’。” 鬱暖心說行走的荷爾蒙沒看見,只看見了一嘴蠢蠢欲動的獠牙。 她覺得那隻狗太可怕了,隨時想把她拆吃入腹。 奈何她身上也沒幾兩肉,估計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鬱暖在屋裡環視了一圈,李冬青的房子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屋子裡該有的都有。 裝修的也很溫馨,是她喜歡的風格。 只是。 從臥室躥出來的一個白色帶毛的東西,嚇得她瞬間尖叫連連,一下子蹦到了身旁的沙發上。 李冬青忙喊了一聲,“翠花,到房間裡去。” 被叫作翠花的小博美甩著優雅的步伐扭著性感的小屁股一步步朝裡屋走去。 鬱暖躲在沙發上不敢下來,衝李冬青嚷嚷,“你家裡怎麼還養狗?” 李冬青看著鬱暖那慫樣,有些哭笑不得。 “我一單身女人養條狗怎麼了?男人我養不起,一條狗我還養不起?別說我看不起你,連這麼可愛的狗你都怕,真慫!” 鬱暖臉上委屈,心裡更委屈,這能怪她嗎? 小時候狗一度成為了她童年的噩夢。 小學的時候她住叔叔家,有段時間經常被一條大狗尾隨,有時候還不止一條。 尾隨她的狗最初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後來可能覺得光是看著還不能準確地表達對她的喜歡。 它還要上嘴,趁著鬱暖不備,一口咬在了她的左小腿上。 那狗子也是下了狠口,鬱暖小腿頓時血流四溢,紅肉翻騰。 疼的她差點昏了過去。 李秀英罵她賤人賤命,說狗怎麼不咬別人專咬她? 鬱暖心裡默默流淚,只能在心裡恨恨地想人善狗也欺。 原本李秀英並不打算給她處理,她叔叔氣的跟李秀英大吵了一架,她才勉強帶鬱暖去了醫院。 醫生在她腿上縫了二十幾針,那一圈縫了線的橢圓形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傷口疼了很久才慢慢癒合,可是傷疤長了很多年依然還留有痕跡。 她的左小腿處有一圈白,儘管她面板很白,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那一圈白跟正常肌膚不一樣。 李秀英帶她處理了傷口,說再也沒錢帶她去打狂犬疫苗,反正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她自生自滅吧。 好在她也算命大,但凡那條狗有點問題,她也跟著歇菜了。 經此一劫,她心裡有了第二怕的東西。 第一怕是李秀英,第二怕就是狗。 人人都說狗可愛,可是鬱暖心裡明白狗狗對她不可愛。 她後來上學的時候書包裡除了裝書本還裝了半截磚頭,用塑膠袋包裹著,以備不時之需。 她從小就明白,沒人保護她,她得自己保護自己。 李冬青把點的外賣拿進屋的時候,米朵也到了。 她送了李冬青一套高檔紅酒杯。 李冬青開了湛瀾送的紅酒,用米朵送的紅酒杯倒了四杯,舉杯向其他三個人。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