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給李全打去電話說湛禮臣同意了,李全對她千恩萬謝,反倒讓鬱暖十分不好意思起來。 鬱暖不知道的是湛禮臣跟湛青之間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可沒有人敢勸,也沒有人能勸的動。 都說湛青脾氣倔,可湛禮臣與他爸爸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一般都是兒子遷就老子,任湛青在外面再風光,在兒子面前屁都不是,他也只能低下頭顱跟兒子求和。 儘管他頭夠低,可湛禮臣似乎還不想搭理他。 惹得他不得不感慨,真是一報還一報,可能老天看他這輩子太囂張了吧,讓他生了個孽子來懲罰他。 這輩子試問他湛青怕過誰? 還真有兩個。 一個是他兒子,還有一個,他兒子的媽。 湛青苦笑,還真是報應。 李全走來,臉上的笑意隱藏不住,走到湛青身邊道:“這週六上午,小臣帶著他媳婦兒要過來看你。” 湛青面露喜悅,“真的?” “那還有假?剛才小臣媳婦兒打來電話正說這事呢,要說啊,這姑娘還真是厲害,看著文文弱弱一漂亮姑娘還真能震的住小臣。”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李維奇開口道:“你們是沒看見,臣哥見了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她說往西,臣哥絕對不敢往東,她眼睛一瞪,臣哥立馬話都不敢說,嘖嘖,反正我這輩子可是沒見過他這樣過,臣哥真是被他老婆拿捏的死死的。” 說的李全和湛青都笑了。 李全笑道:“你這樣編排小臣,看他知道了可有你好看的。” 李維奇抗議,“說真話你們還不信,到時候他們來了,你們看下不就知道了。” 湛青道:“那孩子我見過一面,我還挺喜歡的,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能震的住小臣,那是再好不過了,小臣那脾氣,我都怕他。” 李全接道:“要說小臣還不是隨了你嘛,都說虎父無犬子,能力像你,脾氣自然也像你。” 湛青指著李維奇笑道:“你看你爸爸,慣會給我戴高帽,這叫什麼?這叫捧殺,你小子可別學你爸這老傢伙。” 說的三人都鬨堂大笑起來。 週六上午鬱暖跟著湛禮臣來到湛青的家,位於山腳下的一棟獨棟別墅。 門外李維奇已經神清氣爽地迎在那裡,笑著喊了一聲,“臣哥,嫂子。” 湛禮臣面色無異地點了點頭,鬱暖對他微笑,“你好。” 李維奇領著他們進去,李全迎面走過來。 湛禮臣向他打招呼,“全叔。” 鬱暖也跟著叫了一聲,“全叔。” 李全笑著從口袋裡拿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遞給鬱暖,“歡迎你們過來。” 鬱暖心想,這都結婚多久了還收紅包呢? 她看向湛禮臣,湛禮臣道:“這是全叔的心意,收下吧。” 鬱暖笑著雙手接過,“謝謝全叔。” 四人往裡走,進了門,走到客廳,看見湛青在沙發裡坐著。 看見他們過來,湛青忙站了起來,鬱暖笑著叫了一聲,“爸爸。” 湛青對他笑笑,“嗯,你們來了。” 湛青看著鬱暖,餘光掃向湛禮臣,只見他臉色淡淡,沒什麼表情。 他也不生氣,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知道,他能來,已經實屬難得。 幾個人分別落了坐,鬱暖問了湛青的身體狀況。 湛青道:“我身體很好,有他們兩個看著,想不好都難。” 鬱暖說著話,不動聲色的捅了捅湛禮臣,示意他別像個沒嘴的鐵柱子似的,只知道在那杵著,一句話都沒有。 從進門,湛禮臣就臉色不善,鬱暖也想的明白,他能來就不錯了,難道還讓他面帶笑容的爸爸長,爸爸短。 他敢叫,她都不敢聽。 湛青眼尖,眉毛挑的老高,饒有興趣的盯著夫妻兩個。 湛禮臣往湛青的方向瞥了一眼,垂眸道:“一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己年輕呢,戾氣也不知道收一收,活這麼多年還沒活明白?財權非要自己抓在手裡,往下放一放,別人盡心,自己也舒心。” 湛禮臣繃著一張臉,一副老子訓兒子的架勢,鬱暖在心裡罵了一聲,真是祖宗! 她趕忙笑著給湛禮臣找補,“爸爸,他的意思是怕你累著自己了,工作的事情能分給別人幹就給別人幹,讓你保持身心愉悅。” 李全也笑道:“小臣這是在關心你呢,到底是父子情深,嘴上不說,心裡一直都惦記著呢。” 湛青聽了很受用,臉上的笑容愈漸深邃。 湛禮臣蹙了蹙眉,道:“我不是關心……” 話沒說完,被鬱暖一記眼神給殺了回去,他閉口不言語了。 李維奇向他爹投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說,看吧,就跟你們說臣哥在他老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你們還不相信。 這回該相信我了吧? 湛青今天是真的高興,雖然他那個兒子始終拉著一張臉,老大的不願意。 可是他兒媳婦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而且把他兒子拿捏的死死的。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現在他只要哄好他兒媳婦,那拿下他兒子不就是早晚的事嗎? 而反觀他兒媳婦不但聰明還厚道善良,真是一個好姑娘,不得不說那臭小子還真是有福氣。 他轉頭吩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