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是李凱瑞外公的小兒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兒子,他上面有三個姐姐。 三個姑娘一個兒子,可想而知,那個兒子被寵得沒邊兒了。 王德發外表不出眾,智商更不出眾,屬於放水之後勉強及格的那種。 好在他父母有些小錢,有些事情能用錢解決的也用不著他們傷腦筋。 王德發一輩子結過三次婚,每一次婚姻無不是用錢砸出來的。 他也是倒黴,每一次婚姻都不長久,每一個女人都給他戴過綠帽子。 那些女人拿了他的錢,又不想跟他好好過日子,外面偷偷養著別的男人。 他結婚離婚,對每一次婚姻都滿腔熱忱,而每一次婚姻又都潦草收尾。 直到遇見了鬱暖,他簡直驚為天人。 而且這個天仙似的女人,他竟然拿錢砸不動。 他不甘心,越得不到就越想擁有,這不就是他王德發一輩子苦苦尋覓的女人嗎? 李凱瑞之所以覺得這是個棘手的問題,緣於王德發對鬱暖的執念太深。 有一陣子他回到家總看到他媽媽唉聲嘆氣,問她,她說:“還不是因為你小舅舅最近也不知道被哪個姑娘迷住了,追求人家不成,自己在家自暴自棄,不吃不喝,還要尋死覓活的,一把年紀了光長年齡不長腦子,哎,愁。” 現在他知道舅舅曾經迷戀的那個姑娘是鬱暖。 下班後,李凱瑞硬著頭皮給他舅舅王德發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約了個見面的地點。 李凱瑞到的時候看到王德坐在了那裡,李凱瑞還沒坐到椅子上就聽見王德發問,“怎麼樣,你舅媽看到花是不是很驚喜?” 李凱瑞聽見舅媽這兩個字眉心直跳,努力鎮定著坐下來,嚴肅道:“舅舅,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小暖姐她結婚了,人家有老公,你這是做什麼?” 王德發不以為意道:“結婚了又不是不能離婚,你看你舅舅我不還是結了三次,離了三次?放心,她離婚了,我不嫌棄她。” 李凱瑞心說,不是你不嫌棄她,是人家嫌棄你嫌棄的不行,況且你跟她能一樣嗎?人家老公把她當寶貝,你那些前妻把你當冤種。 “人家夫妻感情很好,不可能離婚,而且他老公我見過,不是我打擊你,你跟他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人家就是離婚了,也不能標準降低這麼多選擇你,別痴心妄想了,舅舅。” 李凱瑞也不想打擊他,但是不打擊他,他就膨脹,一膨脹就容易出亂子。 王德發嘴巴撅的老高,“有這麼說自己舅舅的嘛,我也不差吧?” 李凱瑞抬頭打量他,嘴裡的大金牙換成了全瓷牙,大金鍊子沒帶了,臉色紅潤,頭髮溜光,還能看。 但是人就怕一對比,他舅舅要是跟小暖姐老公比,這貨立馬得扔,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李凱瑞:“我覺得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應該遠遠地看著她幸福就好,何必再跑去打擾她呢。” 王德發眼睛瞪的大又圓跟牛眼似的,“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怎麼能懂得真心喜歡一個人的心思,愛情是自私的,我喜歡的女人,怎麼能跟別人結婚呢!就是結婚了,我也要讓她離婚做我的女人。” 李凱瑞心裡已經快忍到極限了,但凡他不是他舅舅,就憑這些混賬話,他早就把他暴揍一頓了。 心想全家都寵著他真是把他寵壞了,真是寵成了又霸道又蠢笨的糊塗蛋。 李凱瑞狠狠揉著眉心,開口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想送什麼繼續送,只是她現在還沒有跟她老公離婚,收你的東西總要避著點人,你把東西送到我這,我再轉交給她,你看行不行?” 王德發一拍大腿,“還是你想的周到,就這麼辦了。” 李凱瑞暗暗舒了一口氣,也只能先這樣了,瞞過一時是一時。 湛瀾準備出去玩一陣子,晚上約著幾個女人來一場告別晚餐。 湛禮臣把鬱暖送到地方後開車回了他媽媽家。 上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剛跟江華山下完棋的湛青下樓。 湛禮臣腳步沒停,湛青喊住他,“我想跟你談一下。” 湛禮臣蹙著眉沉著臉坐在二樓某個房間的沙發裡,湛青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看了看湛禮臣,臉上擠出一絲苦笑。 他並不指望湛禮臣對他有什麼好臉色,他能答應坐下來跟他一起談談,已經讓湛青喜出望外。 湛禮臣開口,“你想說什麼就說,如果沒話說,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湛青也不墨跡,開門見山,“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想完全退下來清靜幾年,我想讓你接手我的公司。” 湛禮臣聞言縱使習慣了悲喜不形於色的臉上還是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一絲驚訝。 他習慣性冷嘲熱諷,“我說過了,你的東西我不會要。” “小瀾她不懂生意,即使我把公司給她也得找個人替她打理,我想了一下你接手是最合適的。” “你不是還有一個孩子?” 只是那個孩子還在某人肚子裡。 湛青的臉色未變,道:“我只有你跟小瀾兩個孩子。” 湛禮臣:“那她估計會很失望,籌謀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得到,你不怕她狗急跳牆?”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