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棋的這一劍迅猛無比,猶如沉寂已久的火山瞬間噴發一般。
一道耀眼的白光在幽爽面前爆開,他直接被晃暈了雙眼,他驚慌失措的捂住眼睛,隨後不斷的有淚水從自己的眼眶中奪出,像瀑布一般止也止不住。
“好痛!”
這是幽爽自己腦海中唯一一個存在的想法,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直到白光彷彿直擊靈魂一般讓自己陷入地獄中深受十八種酷刑一樣。這簡直就是人無法忍受的苦難。
“不對,師兄!”
當這種痛覺稍微有點減輕的時候,他立馬想到了正處於爆炸中心的暢棋。
“師兄!”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以及剛剛劇烈運動而帶來的身體上的折磨,爆發出他全部的體力衝向白光爆炸的地區。
白光爆炸的地方暢棋躺在地上,他看向幽夜發紫的天空,也雙眼空洞無神。
“霸王卸甲”
此劍術非比尋常,卸去全部,破釜沉舟。這一劍之下不是你死的便是我亡。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以及極其困難的修煉方式,使此劍術成為了清風扶搖劍譜中一招讓人望而卻步的劍法。
看淡一切,只為衝鋒。一往無前,只為殺敵。
心中捨去任何雜念,每一次會見都猶如炮彈一般,沒有任何回頭的餘地。當自己射出炮管的那一刻,自己便註定了死亡的結局。
想修煉此劍法,也要有作為“炮彈”的覺悟。
想當初自己為什麼修煉這個劍法?好像就是為了此刻……
暢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現在沒有任何力氣與死人無異,但是他的心臟還在微微跳動,他還有一口氣,就像炸彈爆破之後的餘燼一般還散發著溫度。
“幹得好,弟弟”
一道聲音響起,暢棋原本無神的雙眼之中瞬間變的光彩。這道聲音他真的是太熟悉了,壓抑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那段聲音他永遠也忘不掉。
他想努力的抬起頭看上那個人一眼,但是全身無力的感覺讓他只能躺在地上,做不出任何動作。
一雙手伸了過來,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極其俊俏的面容,這幅面容與幽爽長得有九分相似,以至於在旁邊飛奔過來的幽爽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這個軀體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親生兄弟。
看著面前這副熟悉的面容,暢棋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抿著嘴唇,努力的抑制自己心中那萬般激動的心。
“哥……哥哥”
此時的暢棋並不是因為虛弱只能說出這兩個字,而是因為自己心中萬般感情交錯,讓自己的大腦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說出這兩個字完全是出於本能。
吐出這兩個字之後,他已經再也抑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緊緊的抱住面前的這個人,這個在他的夢中,在他的回想中出現過無數次的男人。
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幽爽也停止了奔跑的腳步,看著面前的這幅場景,幽爽也有一絲淚痕從眼角滑落,此時自己的那個世界,父母可還安好?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可還掛念著自己?
正在思念著,突然一把小刀從後面滑過,速度之快還引起了陣陣的破風聲,而這把小刀正中暢奕肩頭。
暢奕悶哼一聲,捂住自己的傷口,看到這一幕原本虛弱的暢棋頓時覺得怒不可遏,不知哪爆發出來的力量從地上直接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看向小刀飛來的方向。
看到丟飛刀的人是張真知之後暢棋怒吼一聲:
“混蛋,你這是想幹什麼!”
而張真知卻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臉上滿是譏諷嘲弄以及憤怒:
“暢棋!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感情就能讓你錯失方向!你好好想想!你兄長都被封印在裡面多少年了!還整天要面對墨靈的侵蝕!他只要是個人,他能挺住嗎!他還能全身出來嗎!你好好看看他是誰!”
聽到這些話,暢棋猛的轉頭卻只見原本和藹可親的兄長此時已經換了一副面孔,他臉部扭曲,笑得極其詭異。
暢棋連忙用手撐著地面向後退去,他現在渾身軟綿綿無力。只是用腳踢騰了兩下便又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渾身劇烈起伏著。
“你……你到底是誰!”
“暢棋,我是你的哥哥呀!你連我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嗎?”
面前的這個怪物面容扭曲,已經不似人臉,他的臉就好似一個旋渦一般,讓人看著就覺得無比膽寒。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