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堂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神秘勢力。
顧白水只聽說過廟堂這個名字,但不知道廟堂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們人有多少?總部在哪裡?
修行的是什麼功法?祭拜的是哪個大帝?
顧白水不知道,起初也沒太在意。
畢竟這廟堂在大陸歷史上的存在感並不高,幾乎沒有過什麼引人矚目的行動。
他和廟堂唯一的交集,就是洛陽城的雨夜,有一個來自廟堂的老聖人和顧白水結了仇。
顧白水把那老聖人的相貌印刻在了自己的紫府聖廟裡,和其他老聖人一樣。
為了突破到聖王境,顧白水耗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走遍人境,清理陳年老人。
這個廟堂的老聖人王,是所有人中躲藏的最好的一個。
顧白水如何推演,都很難找到這傢伙的行蹤,像是有人蓄意幫他遮住了天機,藏起來了一樣。
顧白水覺得事有蹊蹺,就短暫的停下了腳步,在一座古堡裡休息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某一天。
顧白水尋到了那傢伙的蹤跡,帶著雷池帝兵,一路追殺了幾千裡。
然後,那傢伙把顧白水勾引到了一個設計好的陷阱中。
草叢裡一下子蹦出來了四個“大漢”,堵住了顧白水的退路。
三個聖人王,和一個手持神秘帝兵的灰袍人。
灰袍人沒有出手,用手裡的帝兵鎖定了天上的帝柳雷池。
顧白水在這三個聖人王的圍攻下,陷入生死危機的苦戰。
手段盡出,鮮血淋漓,顧白水用盡了所有的手段,才找準機會砍斷了那最後一個廟堂聖人的頭顱。
顧白水逃了,在身體遭受反噬,即將崩潰的最後一刻,突出重圍,逃離了天涯海角。
也是因為那一次生死一線的血戰,顧白水才不得不選擇輪迴劫這種兇險萬分的方法,孤注一擲,絕境翻身。
“我認識你們,你倆是廟堂的。”
顧白水坐在石階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兩個被俘虜的傢伙。
他不止是認識他們倆,還差點死在這兩個人的手裡。
聯想到楊牧生說過的話,顧白水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廟堂第三,白光,廟堂第二,硃砂。”
顧白水看著臺下那兩人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眯,閃過了一絲隱晦的兇險。
花果山裡的楊牧生耍心眼兒了。
他騙顧白水,白光硃砂是廟堂的聖人階前三,實際上他倆都是聖人王。
一來一去,可能就會引發一場不懷好意的兇險。
那道士和自己玩心眼兒啊。
顧白水記在心裡,低頭看向那已經喪失反抗能力的兩個聖人王。
持刀客白光不言不語。
紅綾女硃砂更是揚起臉,冷漠疏離的一言不發。
“怎麼不說話?你倆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顧白水是可以選擇殺了這兩人的,藉助雲海下那個站在牛首上的沙僧之手。
沙僧把兩人帶上雲海之後,從上身取下了兩塊骷髏頭骨。
一塊骷髏頭骨咬在了持刀客的肩頭,另一塊骷髏頭骨咬在了紅綾女的手臂。
這兩塊骷髏頭骨封死了他們渾身的靈力和血肉,並不停的吮吸著兩人體內的精血,讓他們越來越虛弱。
“敞開明說吧,”
顧白水道:“我其實是可以出於仇怨殺了你們倆,你們可能不知道是什麼仇,這不重要,我清楚就行。”
“但前些年報了太多的仇了,我對你們現在沒有太大的殺心,所以能讓你們其中一個活著離開這裡。”
“只要你們付出等同的代價,告訴我想知道的東西,就有機會活下去。”
顧白水說的很清楚,他甚至沒有打算騙這兩個人。
因為不重要,和眼前的一些事情相比,這兩個人的性命並沒有那麼重要。
紅綾女依舊冷著一張臉,既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
她一直都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不在意同伴的死活。
反倒是雙眼如月的持刀客,有所意動,看著顧白水張開了嘴。
他的聲音很沙啞。
“你想問什麼?”
“廟堂的事。”
“你問,我說。”
持刀客忽視了同伴的目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