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河面上的慘狀。
這下週衍和姚慎哪裡還敢上船?
他們是大軍的統帥,不可能隨意涉險。
雖然熱氣球的攻擊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
並且殺傷力確實恐怖。
但因為熱氣球的數量也就上百個。
一輪攻擊下來他們的損失並不是特別大。
同時。
他們也發現對方的攻擊都特意避開了吊橋。
所有從吊橋下方的船隻都是安然無恙的。
很顯然對方也不想破壞掉吊橋。
“我們可以出發了,只要從吊橋下方渡河,就不會受到攻擊。”
周衍看向姚慎嚴肅道。
姚慎點了點頭。
他們能看出來。
正在渡河計程車兵也看出來了。
因此河面上所有的船隻全都朝著吊橋下方的位置衝了過去。
一時間,吊橋下方擠滿了船隻。
好在前面的船隻都在用吃奶的力氣拼命划動船槳。
那些擠在吊橋下方的船隻才沒有發生互相撞擊而沉沒。
但距離吊橋比較遠的船隻就沒那麼幸運了。
雖說偶爾會有一些炸藥包掉入河中。
但炸藥包就像母雞下蛋似的。
一個又一個被扔了下來。
這些船隻的數量太多了。
總會有倒黴的船隻中獎。
他們能做的就是拼命划動船槳,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北岸。
“告訴薛定鄂,讓他們水師做好支援的準備,一旦北岸有神策軍出現,務必弓箭支援。”
周衍此時已經上了船,立刻對身邊不遠處的傳令兵說道。
“是,大將軍。”
傳令兵忙不迭的點頭,隨後開始向薛定鄂的旗艦傳達周衍的意思。
因為水師的戰船移動速度相對較快。
所以飛行隊的攻擊目標並不是他們。
薛定鄂水師的戰船算是躲了個寂寞。
在收到周衍傳來的訊息之後,薛定鄂也隨即下令一部分戰船在靠近北岸的地方遊弋。
與此同時。
金河北岸的一處山腰上。
曲義哲將手中的千里鏡緩緩放下。
他的身邊是陳震以及第五軍的三名師長。
“你們都看到了吧,對方有水師支援,我們是沒辦法在岸上以逸待勞的。”
曲義哲聳了聳肩道。
“軍長說的沒錯,那些戰船很大,從上面射來箭矢不僅威力更強,射程還更遠,持盾步兵、陌刀隊、騎兵還好,身上都穿著明光鎧,咱們的弓弩兵和火槍兵可頂不住。”
陳震也附和了一句。
雖說弓弩兵和火槍兵都有持盾的步兵保護。
但要是單方面防禦,沒有發動進攻的機會。
那讓大軍上去就沒有任何的必要。
反而還有可能會造成無意義的傷亡。
“等著吧,只要對方上了岸,離開了他們水師的攻擊範圍,就是我們發動攻擊的時候。”
曲義哲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幾人。
“傳令下去,讓大軍後撤十里,否則對方發現戰局不利又縮回岸邊。”
雖然在飛行隊的狂轟濫炸下,對方有所損失。
但相對於三十多萬人來說。
一兩萬人的損失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要是在地勢開闊的地面上,炸藥包能發揮更大的威力。
但這裡平地和山丘交錯,飛行隊的炸藥包的威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同時,騎兵也受到了不小的限制。
但就算是這樣,曲義哲也相信對方不是他們第五軍的對手。
要是太靠近河岸,對方像當初面對第四軍的時候見勢不妙撤回河岸邊獲得水師的支援。
那自己就會和魏大勇一樣憋屈。
雖說當初第四軍面對的情況不同。
但有了水師支援。
確實保證了對方的相對安全。
“是!軍長!”
三名師長抱拳行了一禮,轉身離開去傳達命令了。
等三名師長離開,曲義哲才看向了東北方向。
“也不知道咱們海軍什麼時候才能到。”
……
河面上。
熱氣球的炸藥包攻擊逐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