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睡袍擦乾身子,再次從浴室走出來的季雲澤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至於具體是怎麼個不對勁法季雲澤自己也說不上來。
於是他就在這房間轉悠著來回巡視了一圈。
但終究還是沒能發現什麼。
“嗯……”
季雲澤覺得這可能是因為自己是第一次坐船的緣故,難免有些不太習慣。
雖然有些懷疑,但他最終還是上床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
當黑暗還未完全退卻時。
季雲澤已經穿戴整齊開啟房門從侍衛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早飯。
隨即,他碰巧看到不遠處同樣在拿早飯的顧斯和齊硫城。
那兩人的房間並不遠,處於同一側,中間只隔著一間房。
只見顧斯正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扭頭和齊硫城說著什麼。
而齊硫城則更甚,只見他左手扶著牆右手叉著腰,一大清早精神就相當飽滿。
“聽說你兒子也來了?你怎麼不去那艘船上找你兒子去?”
“哎呦,看到他就煩,算了吧。”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什麼,直到側著身子的齊硫城最先發現了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季雲澤。
“喲,右相大人早啊!你也吃飯啊?”
隔著顧斯,齊硫城歪著頭,對著季雲澤擺了擺手。
聞言,顧斯也轉過了身子,面帶笑容道:
“是右相大人啊……您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早上好,顧大人。”
季雲澤同樣報以微笑,不過他這才注意到顧斯手裡也捧著一個飯盒,但齊硫城的手中卻空無一物。
“你不吃飯?”
季雲澤的眼神有些輕蔑。
“我又不會餓死我吃什麼飯啊?再說船上的飯這麼難吃,那就更沒有必要吃了。”
齊硫城扯著嗓子反問。
“人生啊,吃一頓少一頓,你還年輕,不懂。”
顧斯顛了顛手中的飯盒,有些語重心長。
“老顧,聽你這語氣是劉算易附體了嗎?”
齊硫城不禁發笑道。
“唉——”
就在這時,他們之間的房門卻被人從內部開啟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啊——”
約里爾打著哈欠,頂著一副極重的黑眼圈,看起來睡眼朦朧的,他左看看顧斯,右看看齊硫城,頓時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啊?約某人你現在不應該出現在另一艘船上嗎?!”
見到他,齊硫城頓時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不急啊,今天到就好了。”
約里爾看起來仍舊有些迷糊。
“可是特克那傢伙凌晨就走了啊……”
齊硫城再度驚訝。
“他走他的,我睡我的,如果你們不站在我門口說話我還能多睡一會兒呢……”
約里爾倚著門框,半張著嘴,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
“你這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啊?要不然還是我去另一艘船吧,雖然我實在不想看見那混小子……”
顧斯有些擔心約里爾的狀態。
“事實上……我已經半年沒睡覺了……”
不曾想約里爾出口驚人。
“今天難得想睡個好覺。”
“那你那半年的晚上不會都在偷偷修煉吧……”
聽齊硫城這樣揣測,約里爾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全當預設。
“那你活該!”
齊硫城扯著嘴角,原本疑惑擔憂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嫌棄。
他最煩偷偷修煉的人了!
“等等,特克是幾點走的,你知道嗎?”
在遠處許久不發聲的季雲澤突然說話了。
“啊?你是問我?嗯……大概今早三四點?也就是差不多兩小時前吧……我聽見門外有腳步聲,然後我就出門,和他打了聲招呼。”
齊硫城回想了一陣回答道。
“你昨天晚上沒睡覺?”
季雲澤有意追問著,他總覺得對方可能知道些什麼。
“我在修煉啊。”
齊硫城回答的理直氣壯,毫不掩飾。
一時間,約里爾深深的望著他,如同看破一切般,無語凝噎。
“不過特克走的時候我已經結束脩煉了,就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