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恆被他突然冒出來的父親臨時安置在了帝都的一個客棧中。
此時他已經成功晉級了初賽,子爵許諾過,若是他可以在決賽中小有名次,得到重賞,他便可以長久的留在帝都,未來前途無量。
不過……
啟恆並不在乎。
他之所以到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利用這個所謂的“父親”得以順利的進入決賽,完成烏利斯帝國皇室交給他的使命。
他相信,有了那枚丹藥,一旦他得以進入決賽,那麼他的實力將會震懾拜星帝國的所有人!
包括他那個愚蠢的父親。
這麼些年過去,他早已將身心都放在了烏利斯帝國,而現在,則到了報答收養他的伯爵夫婦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已經到達帝都鬥獸場前的啟恆微微一笑,看起來頗為自信。
眼下便到了最後一場階段賽,只要贏下這一場比賽,那麼他便有短距離覲見皇帝的機會……
“呵呵……”
啟恆眼中的寒意凜然。
當然,能被選中進入皇室親衛更好,他也好行事更穩妥一些,如若不行,那乾脆挺而走險……
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這一次比賽,右相季雲澤將決賽與入圍賽都選擇在了鬥獸場,用他的話來說便是“國庫空虛,能多次利用起來是最好不過的事。”
不過平民也大多不在乎,不管怎麼說他們多了一個娛樂的節目便是最好不過的事。
此刻,鬥獸場內人聲鼎沸,僅僅是普普通通的入圍賽事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激動不已,要知道參與這場比賽的平民選手的最高等級也不過80級而已。
鬥獸場上方正中間的席位之上,季雲澤蹺起一條腿,倚靠在桃木椅之上,看起來極為放鬆。擦拭的鋥亮的皮靴包裹著他的小腿腹,金絲紋路瑩瑩閃著光澤,一直漫延至腿窩下方,襯的季雲澤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禁慾的氣息。
‘果然還是得長的好,這皮靴穿在那些大腹便便的貴族腳上就是辣眼睛。’
一旁低著頭的侍從又忍不住悄悄看了背對著他的公爵幾眼,早聽聞新上任的右相俊美非凡,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單看背影便是個美人。
不曾想侍從還沒回味過來,便被特克狠狠瞪了一眼,嚇的手中的盤子差點摔了。
“做好你份內的事。”
“是……是大人。”
那侍從慌亂著點著頭。
這年頭,怕不是多看幾眼美人也會掉腦袋。
而後,侍從將頭深深埋了下去,不敢再亂瞟了。
原本盯著啟恆動向的季雲澤也不由得被身後的動靜所吸引,他回過頭,對著特克笑了笑。
“於子怎麼樣了?”
“……託您的褔,雖然依舊在昏迷中,但暫時已無大礙。”
話雖如此,但特克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友善。
也難怪,他和於子本就相處的較近,這回於子跟隨季雲澤一同前去卻唯獨於子一人受重傷,季雲澤看起來毫髮無損像個無事人一般,特克難免對季雲澤有些牽怒。
見狀,季雲澤回過了頭去,隨後淡淡開口:
“閣下要記住,你們都是皇室親衛,遵循皇帝的命令,是你們的職責。”
“當然,即便赴死,也要保衛拜星帝國皇室的榮耀與尊嚴,這是每個皇室親衛上任時所立下的誓言。”
特克眼神堅毅,回答的不卑不亢。
聽到這,季雲澤笑著搖了搖頭,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個玻璃高腳杯,細細觀摩著。
“一年前的事情……你參與了嗎?”
冷不防的,季雲澤這麼一句話讓特克不由得渾身一僵,他當然知曉對方說的是什麼,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
“無論您怎麼想,當今的皇帝陛下依舊是我一生所追尋的目標,至於他人,那就要看陛下的意思。”
“嗯……”
季雲澤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場中正與對手激勵角逐的啟恆身上,反倒是特克頗有些不自在的歪了歪脖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場比賽,啟恆贏的並不算漂亮,可以說是相當狼狽,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被對手擊飛出場外。
但終歸是贏了,獲得了進入決賽的資格。
場內的啟恆疲憊不已,但臉上的表情卻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透露著異樣的癲狂。
季雲澤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末了,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