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義;二來李九言先聲奪人,聚賢門眾人率先聚起了勢頭,失了先機。
面對這種劣勢局面,馬幫眾人誰也不敢第一個跳出來,只怕到時激怒了聚賢門,被群起而攻。
聚賢門幫眾的武藝本就高於其他幫會,這會還聚起了人手,一旦混戰起來,只怕會來個摧枯拉朽,自個再往上湊,那不是嫌命長了麼。
刀出鞘,劍拔弩張,形式壓迫下,馬幫一眾人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剛才頂嘴的那位漢子將自個的頭微微低下,與其餘幫眾混在一起,做起了鵪鶉。
李九言見馬幫一眾人都慫了,知道不能將他們逼地太急,畢竟這是門派與門派之間的事,自己所要的不過是一個門面。
他踱步到雷老虎身邊,馬幫眾人居然稍稍後退了些,將雷老虎給讓了出來。
雷老虎仍抱著右臂滾倒在地,嘴裡嘶嘶哈哈地強忍著劇痛,見李九言一言不發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以為他是要斬盡殺絕,當下大驚失色,忽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大聲嚷道:“不要……不要殺我,我是張頭的人……”
坐在酒樓二樓包間的張坤聽著樓下雷老虎對自己的控訴,只氣得面色鐵青,雙手緊緊扣在了座椅的扶手上,兩端的實木扶手上,五個指痕清晰可見。
見雷老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著幕後的張坤,他身後的馬幫人群內有人喝罵了一句:“姓雷的,自個捅的簍子自個兜著,別仗著你表姐的關係,什麼事都想讓壇主給你擦屁股。”
這人倒也識趣,只在人群中嚷了一句便閉口不言,聚賢門眾人居然沒發現是誰在說話。
李九言瞅了一眼退到一邊的馬幫眾人,又看了看掙扎著給自己磕頭的雷老虎,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很無趣。
這雷老虎不過是個普通人,他的身手甚至連武徒都算不上,若不是他與那張坤有些許關係,只怕平日裡最普通的幫眾也不會正眼看他。
猶自磕頭不已的雷老虎見一隻腳出現在他的視野內,未等他做出反應,後腦一下劇痛,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腳踹暈了雷老虎,李九言讓手下收好假賬目:“一群蠅營狗苟之輩,真是無趣。”
說著便招呼一眾聚賢門幫眾往碼頭方向走去。
馬幫眾人失了血性,一個個垂頭喪氣,唯有幾位知道內情者細聲嘀咕,還在疑惑壇主為何不出來主事。
見聚賢門眾人離開,這才有人上前將雷老虎給抬走,餘下幫眾也紛紛散了場。
這一次衝突,馬幫可謂是大失顏面。
二樓上,“咔”的一聲,張坤直接咬崩了一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