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前聯手對抗過大敵,且燕順知道自己身上符籙數量極多,陸離也就沒有再賣關子:“實不相瞞,在下有一些渠道能收集到數量不菲的符籙,這次到青雲坊市本也是衝著符籙交易過來的,只是在下打算出手的符籙一來品階較低,二來數量又多,若到坊市擺攤,少不得要一番折騰,索性就過來找燕道友,問問貴樓收不收。”
“哦!”燕順雙眼一亮,露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表情:“不知道友要出手的是哪些種類的符籙?”
陸離從儲物袋取出一個木匣放到了桌上。
燕順開啟木匣後以靈識掃視,木匣之內疊的整整齊齊的數扎符籙被他靈識掃過後纖毫畢現。
匣中符籙一共一百二十張,這些符籙清一色都是土牆符,每一張都顯得靈氣飽滿且色澤鮮豔,顯然這些符籙要麼都是近期製作的新符,要麼就是收在匣中儲存極好的符籙。
土牆符價值雖不算高,可這麼多放在一起也足以令燕順感到震驚,其所蘊含的價值瞬間便提被升了上去,不由得讓燕順心中泛起了嘀咕:這位陸道友該不會是一些符道門派的傳人吧?
“陸道友,土牆符雖是初階符籙,不過在坊市也算是緊銷的貨物,不過一下子要出手這麼多的數量,於個人而言的確是需要耗費不少時日;我飛燕樓倒有一些渠道能為各大修仙門派輸送物資,像土牆符這類防禦符籙的需求是極大的,要出手自然不難。”
燕順看著匣中的符籙,心中念頭電轉,這批符籙如果操作得當飛燕樓或可在其中獲利近五十枚靈石,這筆靈石看似不多,不過,那也是對飛燕樓而言,要知道尋常蘊靈境的修仙者能有百來枚靈石的身家就已經算是富裕了,這一下子就能賺取五十枚靈石,已經算得上是一筆大生意了。
只是,他雖為燕家堡的修士,身份高貴也只是對於那些身為普通人的店夥計而言,一旦涉及家族中的生意他是沒有能力干預給予優惠的。
而陸離只說交易符籙,並未刻意強調價格,看來此事還是大有可為,想明白了此節,燕順斂去了之前臉上的那股子興奮勁:“我只是家族中的一名普通修士,在物資收取的價格上並無決策能力,不過我手中倒是有一些推薦名額,可以讓陸道友成為本樓的貴賓……”
話剛說到這裡,一個聲音忽然自燕順腦海中響起,打斷了他後續要說的話:“這便是你之前所說的那位陸姓修士麼,你帶他一起來見我罷。”
就見燕順表情接連變換,初時顯得震驚,接著又是一臉恭敬的模樣,待他聽完了傳音的內容臉上又露出了歡顏:“陸道友,我燕家老祖想邀你一敘。”
此話一出口,倒令陸離心中一凜,方才燕家老祖還在白塔與人論道,怎麼這麼快就回到了飛燕樓?況且自己與燕家老祖非親非故怎會無故邀見自己,莫不是自己在白塔之下激發領域之時暴露了靈珠的存在,燕家老祖鎖定了自己,這才結束了論道,找到了自己頭上?
他身上最大的隱秘便是那顆懸浮於氣海之上的白色珠子,若這東西被被燕家老祖察覺並要強取豪奪的話,陸離自問毫無半分抵抗的可能。
陸離雖初到修仙界闖蕩,可自小也聽李碩說過不少懷璧其罪,殺人奪寶江湖勾當。
而今雖身處修仙界,可人與人之間的利益關係與江湖對比並無二致。
燕順自不知陸離心中所想,只道任何一位年輕人都會為這等際遇感到慶幸,結丹期修仙者那是矗立於修仙界頂端的大能,哪怕聚元境的修仙者想要與之見上一面都是千難萬難。
而今老祖主動相邀,必然有一場機緣,於是出言解釋:“藏劍老祖對優秀的年輕人極為看重,否則也不會將飛兒……額,不會將雲亂帶在身邊;我等能以蘊靈中期境界擊殺一位蘊靈後期的修仙者在修仙界也算得上是一樁奇聞,若不是顧及對方是御靈宗的弟子,我燕家早就將此事宣揚出去了。”
陸離心中稍寬,心知此事不能躲避,於是臉上做出一副興奮的模樣語氣略有些催促的意味:“想來道友講述之時也替我美言了幾句,不然我哪有機會得見如此前輩高人。”
說話之間,人已離開了座椅,一副急急欲往的模樣。
燕順哈哈大笑,引著陸離出了雅間,殊不知跟在後面的陸離卻對自己的舉止暗自鄙視,在江面門派待得久了就連這種阿諛舉止也在無意間被薰陶了出來。
飛燕樓的五樓可以說是整座樓裡最為神秘的地方,即使燕家老祖不在,平日裡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即便是燕家本家的成員在沒有得到老祖允許的情況下也得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