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苘:“……”
鬼面:“……”
是犯了多大的事能一舉氣死三位老人,這貨怕不是起錯了名字,應該叫肖鳳雛。
聊了半晌大媽突然回過神來了,開始疑惑地仔細打量葉苘和她懷裡的鬼面:“咦,姑娘,你是不俺們村兒的人吶,你是打哪兒來的,你家其他人呢,怎麼就你自已抱著條狗?”
葉苘沒搭腔,只笑眯眯地指了指後山方向。
也不知道大媽腦補了些啥,竟露出了一副恍然之色,頗為好心地提醒了葉苘幾句類似“現在世道亂,小姑娘家一個人不要到處亂跑”之類的話。
葉苘也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關於水魚天幕的事,大媽和她旁邊的幾個老姐妹都熱心摻和進了這個話題,但也都異口同聲地搖頭表示不知道、不瞭解、一切大概都是神蹟。
見她們這樣,葉苘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人群中間。
已經捱了好一會兒打罵族長父子倆,除了告饒,自始至終沒多說一句辯解的話。
想到大媽說過肖奉舉才剛從外面回來,葉苘覺得,這個村子大概是被那父子倆保護得太好了,村子裡唯二可能知道這方世界的一點真相的人,應該就只有肖奉舉父子倆了。
所以葉苘就像個單純看熱的人,呆在人群外圍,耐心地等著村民們情緒漸漸穩定,人群逐漸散開,肖青巖和肖奉舉父子倆終於解脫出來,鼻青臉腫,相互攙扶著往家走。
路上肖奉舉一直委屈巴巴地跟肖青巖喊疼。
肖青巖頗為心疼,但也只是每次回應他兩個字:“忍忍”。
葉苘不遠不近地跟在族長父子身後,路上愣是沒聽到半點村裡村外的訊息。
直到兩人進了自家院子,關上自家院門,齊齊露出悲傷無奈的神色。
葉苘悄無聲息地跟著父子倆進了堂屋,才在他們身後輕輕擊掌叫好:“哪怕自已捱打受冤,也不向族人們透露半點不好的風聲,你們對待族人的心當真可昭日月。
可是你們如此隱瞞外界真相,讓他們矇頭生活在天下仍舊太平的假象中,沒有半點心理準備,等這個真相再也瞞不住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猝不及防之下,能不能承受?”
肖青巖和肖奉舉看葉苘先是一驚,發現進來的只是個年輕姑娘又鬆懈了幾分。
聽完葉苘的話之後,肖青巖想到幾位長老死,又是一陣深深的沉默。
“可真相一旦公佈,族裡就要亂了”肖奉舉想到幾位長老的死,也是心有餘悸。
“難道你不說,這個世界就不會亂,就會恢復正常嗎?”
葉苘毫不留情、一語道破。
這一角位面既然已經闖進了藍星位面,不管是為了藍星位面、藍星位面的同胞,還是為了未來基地、為了自己,這一角位面她都得消除,這角位面的星界之石她也必須得挖。
但她也不願見到這麼多人為這一角位面陪葬,決定給他們一個明悟和抉擇的機會。
她不會跟他們說得太明白,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甚至是朝代的人。
常言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自從重生之後,她就不是個善人,諷刺的是,她能救和想救的,卻只能是忠良純善的人。
這也是她什麼為進了村子跟那些大媽們交談之後,又跟上這對父子的原因。
她想給他們一個自救的機會。
帶他們離開這一角即便沒有她,也註定被位面之間的相互傾軋而導致毀滅的世界。
肖青巖和肖奉舉父子倆被葉苘的話噎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還是更年輕的肖奉舉更快反應過來,滿臉驚疑地問:“姑娘的意思是說,未來局面還會更亂?是被隔絕的幾個州府會內鬥,三位知府老爺會爭權嗎?”
“你們以為隔絕這一角世界的是什麼東西,掛在你們頭頂的水幕游魚又是什麼東西?”
葉苘的話,仍是一針見血,直接了當:“這一角世界會毀滅,這裡的山川河流或許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另外一個世界,但這裡的人和花鳥魚蟲,不知道能活下來多少。”
主要是葉苘以前去過的那些詭境,除了完全毀滅的平行世界也沒遇見過人類。
後來她往三個基地周圍埋星界之石恢復自然環境的後,倒是有心留意過,恢復後的環境中雖然還有些原詭境中的“土著”存在,但數量上已經十分稀少了。
不過那些被空間吞噬的星界之石,倒是完美復刻出了星界之石所在的詭境地貌,生活在那些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