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苘從口袋(空間)裡摸出一副無線耳塞,塞進了耳朵裡,感覺才好些。 就在她從空間裡拿耳機的一瞬間,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白衣女子淺淺回了一下頭。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戴的這對流瑩耳墜其實是東方家的傳承寶器之一,名叫“毓珠”,可以敏感捕捉到方圓一公里之內的空間波動。 剛才毓珠就捕捉到了一絲強烈的空間波動,所以她才下意識回了一下頭。 但身後跟著其餘八族的子弟,這些人身上有袖裡乾坤這種空間寶器並不稀奇,她自己也有,所以她下意識的回頭動作只做了一半就生生止住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葉苘對距離和方向不敏感,只知道沿著盤旋往下的甬道走了很久,才終於來到了一處幽森空曠之地。 腳下的圓形露臺彷彿是一整塊巨石打磨而成的,上面刻有道道深深的溝壑,溝壑裡還有許多暗紅色散發著腥臭氣息的粉末沉積,看起來像是大量乾涸了的血液留下的痕跡。 圓形露臺的四周還有十座高逾三米的石像矗立,石像有人有獸,也有半人半獸,看起來皆是奇形怪狀,面目醜陋,相當令人厭惡。 “這裡看起來是個祭壇”又有入選者忍不住對身邊的人小聲嘀咕。 “這些石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被祭祀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另一個人搭話,聲音都是怯怯地有些發抖:“我有點不敢進去了,萬一裡面封印的是什麼吃人的兇獸或者惡魔,我們豈不是成了祭品?” “你們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探索活動是官方發起的,官方能讓我們去送死嗎?” “對呀,那麼多大家族的大佬都來了,你們怕個球,天塌了,還有高個頂著。” 幾人議論紛紛間。 姓肖的軍官從揹包裡拿出一隻大海碗和一把匕首,帶頭往自己手指上割了一下,將手指上冒出來的血往碗裡滴了兩滴。 然後是他麾下計程車兵。 之後他捧著大海碗來到白衣女子跟前,道:“要進這道封印之門,必須要用到場所有人的鮮血生祭,雲舒小姐,請!” 東方雲舒冷冷看了一眼神色端肅的肖鬱,抬手間右手拇指往食指上輕輕一劃,一滴鮮豔的血珠就從食指指腹上冒了出來,再輕輕一頓,指腹上的血珠便落入了碗中。 見她配合取了血,東方家其他八個子弟也沒有含糊,紛紛爽快取血。 後面的上官憲兄妹,以及其他隱世家族的子弟也都沒有廢話,爽快取血。 官方的隊伍和入選者自然不必說,無論男女大家都是爽快取血,沒人逼逼賴賴。 只是輪到葉苘和旁邊那一男一女的隊伍時,肖鬱藉口血不夠,讓他們每人多放了十幾滴,前面的那些入選者好些人都看笑了。 “後面的人也太慘了,白無故就多損失了十幾滴血,現在可沒有老母雞吃。” “還好我沒有排在後面。” “你們得了便宜還賣乖,門開啟了,還得是我們先走,快別扎人家的心了。” “你說出來更扎心……” 和葉苘一樣被多放血的年輕男女顯然在進來之前也被領導重點“關照”過,所以無論是進來時走最後,還是現在被放血,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們三人之間也有一種特殊的默契,那就是彼此都猜到了對方“種子選手”的身份。 那種感覺很奇妙。 三人既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又自動自覺成為了一個小團體,自然區別於眾人。 不過這只是那倆的想法。 葉苘可從沒想過和任何人抱團。 雖然她對這裡封印的傳承並沒有多大興趣,但送到手邊的機緣不爭那就是傻。 尤其是隱世九族的人都對這份傳承感興趣,她就更得努力把這份傳承搶到手。 等哪天她和九族攤牌,再拿這份傳承去噁心打臉他們,那畫面,想想都賊爽。 看著肖鬱一本正經地端著那碗血往地上澆,葉苘莫名感到好笑,若是平時遇到肖鬱,看到他那張比常人嚴肅百倍的臉,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其實是個大忽悠。 血祭這事應該不是假的,但絕對用不到所有人的血。 那一大海碗裡能派上用場的血,估計就她和旁邊那一男一女的血。 為了掩住他們三個不被隱世九族發現,官方也是煞費苦心了。 按道理說,那一碗血根本填不滿地上這塊圓石的所有溝壑,但肖鬱那碗血一倒下去,沒入溝壑裡的血線就像是自己有了生命,沿著特有的溝壑軌道迅速攀爬。 很快,血線爬過所有溝壑,也“點亮”了整個圓石上的詭異圖騰。 “嗡~!”一陣奇異的波動掃過圓石上的所有人。 包括東方雲舒在的九族子弟和所有官方人員及入選者一樣,幾乎同時覺得腦子暈了片刻。 意識混沌中,旁邊的封印大門劇烈震動著開啟了,露出內裡地獄般的景象。 猩紅翻滾的岩漿充斥著所有視線,大量零散的人骨隨著橙色岩漿泡咕嘟起伏,也不知道在那樣的高溫下,那些人骨是怎麼做到維持原樣,沒被融化的。 很快就有“聰明”的人發現了端倪。 那門離圓石臺不足百米,裡面岩漿滾滾應該很熱才對,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