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苘,你這是什麼意思”葉崇明在葉苘面前頤指氣使慣了,哪裡忍得了多久,“蹭”一下就爆發了,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卻因為餓得太久起得太猛,頭一暈好險又栽倒在地。 “小時候你們打我耳光、掐我皮肉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就是什麼意思”葉苘慢條斯理地扒完飯,見兩小隻還沒吃完,便坐著等了一會兒。 葉崇明又氣又餓、頭暈眼花,扶著門框恨恨地看著葉苘,道:“你個不孝女,你這麼對我,就不怕你爺爺、奶奶氣得棺材板兒掀過來,我和你嬸兒好歹是你的長輩!” 聽他提起爺爺奶奶,葉苘手裡一閃就從隔壁屍堆裡“摸”了一隻臭鞋過來。 鞋還沒落進她手裡,她便小手一揚,“啪”地將臭鞋砸到了葉崇明的嘴上。 “爺爺奶奶要早知道你們是這麼幾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該把你們扔進糞坑淹死你們”葉苘也動了怒,兩眼噴火地瞪著被打得口鼻流血的葉崇明:“我不知道你當年從爺爺奶奶嘴裡聽到了什麼,但死的是我父母這是事實,爺爺奶奶還在生時,屬於我父母和我的所有財產都被你、大伯和小姑三家全部瓜分了,這也是事實。 爺爺奶奶臨死時立遺囑,能留給我的,也就是鄉下那處不值錢的破院子和幾塊耕地;就連那些,也被你、大伯和小姑搶走賣掉,把錢瓜分了。 生為養子養女,你們已經把別人家親兒子的東西全搶走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時葉崇明和向月琴也緩了過來,夫妻倆爬到一堆,看向葉苘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小野種,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就算你叔不是那兩個老東西親生的,他也是你名義上的叔,你殺他,那就是造孽,是要遭天譴的!” 戴曦月吃完了飯,把碗一放,扭頭就罵:“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你們商量著殺我姐姐的時候,怎麼不怕遭天譴!” “你們侵佔別人的家產,把小葉子逼得淨身出戶孤苦伶仃的時候怎麼不怕遭天譴”鬼面也放開了舔得乾乾淨淨的盆,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葉崇明和向月琴頓時驚得雙眼圓瞪,狗、狗TM說話了! “妖怪……啊……” 向月琴剛才摔得本來就挺狠,嚇得一口氣沒抽上來,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被他們這麼雙標地一罵,葉苘反倒沒那麼氣了,睥睨著要暈不暈的葉崇明點醒道:“葉崇明,你既然知道我爺爺奶奶是隱世赫葉家的人,就該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你們怎麼就能那麼輕易地從他們手裡搶走所有財產,這是為什麼,自己好好想想吧。” 葉苘手一揮,就將圓桌挪回了主院,下一秒便帶著兩小隻也回了主院。 葉崇明親眼見識到葉苘這神乎其神的手段,守著昏迷不醒的向月琴頹然靠在門框上: 是啊,那兩個老東西既然是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沒點本事? 可是那麼多年來,他們完全就像村裡的普通老人一樣,埋頭挨他們的罵、甚至還捱過打。 在他、大哥和小妹搶走他們存下的財物時,他們也只用悲哀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們兄妹。 他們並不是無力反抗,卻一直逆來順受從未反抗,真的只是因為愧疚嗎?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葉崇明卻瘋狂搖頭拒絕接受。 葉苘見狀也收回了意念不再關注那個冥頑不靈已經壞到了根兒上的東西,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了空間的秘密,她是不可能再放他們出去了。 她想,事已至今,爺爺奶奶是不會怪她的。 畢竟爺爺奶奶欠葉崇明他們的,爺爺奶奶自己已經還了,她葉苘可不欠葉崇明他們絲毫! 收拾好準備出發,葉苘和兩小隻從空間出來,發現車窗上蒙了一層細細的黃沙,且門窗上還有細微綿密的敲打聲不斷響起。 兩人一獸湊到車頭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去,只見漫天黃沙隨著不小的風勢紛紛揚揚。 葉苘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她已經讓空間把海城畔的那座詭境吞噬了,還不足以抵禦下一波天災的到來嗎? 事實上葉苘並不知道,漢城溼地詭境的消融已經大幅度減小了酸雨對龍國的侵害;而此時龍國的這點風沙比起藍星其它國家的黃沙肆虐,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每一座詭境的消失和消融,對藍星的影響都十分顯著。 葉苘啟動車子,開啟雨刮器將擋風玻璃上的沙刷下去,放慢了車速繼續前行。 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 車隊葉苘倒是看見了好幾支,但他們大概是忌憚沙塵暴都在原地休整,沒有出發。 葉苘想想也是,末世中的每一場天災都不容小覷。 正常人不知道這場沙塵暴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會有怎樣的破壞力,不是特別膽大無牽無掛的人,不敢走才是正常。 葉苘是因為有空間做依仗,才少了許多顧慮。 不過都已經過了海城,這邊的能人異士多的是,葉苘也不打算再像以前那麼畏畏縮縮了。 葉崇明那個狗東西派出去通風報信的人,這會兒指不定還在哪兒貓著。 她也不用浪費時間去審葉崇明